要不怎麼說現在宋清有些飄了呢。
先前第一次來禦劍宗之時,還是記著乖乖走了山門進來的,生怕犯了什麼忌諱,平白惹人不快。
而現在,一回生二回就敢熟,倒把這麼簡單的道理給忘了。宋清這麼做,若是被哪個執事給當成賊人惡人打落下來,也不是奇怪的事,但那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在此之前,宋清哪有這麼莽撞的?
這是得意忘形了!
以往宋清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哪裡觸了雷區,現在實力上來一些,竟也有些洋洋得意。宋清現在便如同一個小暴發戶一般,乍然富貴,但財富有了,底蘊卻沒來得及跟上。因為一時修為升的快,便多少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這可不行啊。
看來安頓好後,還是得再去好好曆練一番,方能在實戰中鞏固修為,也鞏固心境,宋清心想。
宋清想到這,便笑著給見了他已是眉開眼笑的執事長老賠禮道歉。
執事長老卻直擺手,說道,“不要緊不要緊,我原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弟子,這才專門等在這裡……沒想到卻是宋清長老,哈哈,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啦!”執事長老一邊說,一邊掀起眼皮,打量起這宋清來。
這宋清長老兩個多月前曾來過玄清宗的,自己也曾去瞧過他開的幾節課,因此倒是還記著他長得什麼樣。現在看來,嗯……依舊其貌不揚,可這隱隱的氣勢……竟又是強上了不少?自己粗粗對比一番,竟隱隱覺得有所不及。
有所不及?
這……難不成?短短時日,他又有所突破了!
這份天資氣運,真是獨一份啊。執事長老不免有些豔羨的想道。
但更難得的是,以他這份少年英才,卻並未因此而驕傲浮躁,依舊守禮,知進退。這份定力,竟絲毫不像是小宗門派出身了。
這很不錯,這才能走的更長遠。
怪不得上上下下都那麼看重他。
執事長老越這麼想,臉上笑意便堆得越濃。
宋清隻和執事長老簡單來往閒談一番後,那長老便笑說還有事務要處理,便請宋清自便,自己先行告辭離去了。
宋清看著長老挺直遠去的背影,這才繼續前行。
然後沒走兩步,又停住了。
怎麼忘了,這禁製自己卻是打不開的。
當下搖搖頭拿出靈符,這回卻不勞煩元序了,而是把周承水喚了出來。
幾息的功夫,一個熟悉的高挑人影便興衝衝地把身子插出了禁製一半來,但另一半卻還在裡麵,正是周承水。
周承水一見到宋清,眼前便是一亮,當下人也不走出來,而是伸手就把宋清拽進峰內,這才鬆開了手。
二人便慢慢並肩朝山上而去。
周承水這時看著一旁的宋清,也顧不上說彆的,而是理所當然先說道,“把你的長老令牌拿出來。”
而後直接向宋清攤開了手。
宋清雖是不明所以,但也不疑有他,把令牌拿出來就放到了他手上。
周承水左手拿令牌,右手卻是一揮,一道靈氣也隨之隱入其中,令牌突然一亮,而後才恢複了原狀。周承水一邊將令牌遞回給宋清,一邊開口說道,“好了,往後你拿著令牌就能隨意進出了。也是怪我,先前把這回事給忘了。”
宋清自然不介意,接過令牌,隻說多謝承水。
周承水那白皙光潔的臉便是有些得意的模樣,而後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深邃的眼盯著宋清,不動了。
宋清看他難得嚴肅的模樣,有些奇怪,問道,“承水,怎麼了?”
周承水聽了宋清的詢問,神色便更加怪異,終於忍不住開口,“不是,宋清,我怎麼發現,你好像突破了?”
宋清暗道不愧是周承水,竟這樣敏銳,當下也不瞞他,如實說道,“是的,我在裡麵得了一些機緣。現在已是金丹巔峰了。”
周承水原本繼續往前的步伐便再也邁不動了,一雙俊目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掃視了宋清好幾眼,口中也驚聲說道,“什麼?金丹巔峰?你直接提了兩個小境界?我原以為自己出了秘境後,接觸到一絲突破瓶頸已是難得的進步了,沒想到你這麼嚇人?不是,你怎麼辦到的?就因為被秘境關了一個月?如果知道有這樣的好事,我也想被關一關!說不定我也直接突破到元嬰了!”
宋清心想,自己若不壓一壓,興許倒是先突破元嬰了,但一這麼想,就趕緊自己否掉了。而後被他直直看的也有些不自在,便回應道,“我是在裡麵頓悟了,所以提了境界。倒是機緣巧合,不過也確實幸運。”
周承水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說道,“頓悟啊!那便不奇怪了。嗯……不過,你這次又是怎麼出來的?要知道,穹頂秘境一旦關閉,便隻能等百年後再次打開之際,才有可能順利出來。先前一些運道不好的,可都是實打實被關了百年。雖然待在裡麵也不吃虧就是了,能順利在裡麵曆練百年的,出來後收獲倒也是不小。不過,再怎麼樣,也沒有像你這樣,一個月就跑出來,還能突破境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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