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掛樹梢。
顧氏夫婦回了自己的家。
薑宜不想走,以生日為由央求陸懷周跟他一起留下來。
陸懷周出奇地沒有拒絕。
收拾完已經9點鐘,薑自韻抱著薑宜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影。
“媽媽,”
薑宜指著顯示屏問道。
“剛才那個爆炸沒有聲音,是拍攝故障嗎?”
“因為是在外太空,聲音沒有傳播的媒介。”
“哇塞!這個導演也太會拍了!媽媽,你也好厲害,一下就看懂了。”
“你都上高一了,物理課上沒教嗎?”
“教是教了,可是我不喜歡理科,我……”
“什麼?你還想學文科?不行!”
薑自韻緊緊盯著薑宜,火氣騰得就上來了。
“為什麼呀?媽媽,你在英國難道學的不是文科嗎?”
“……”
“是啊,你來中國之後做的是老師,學的應該也是文科吧?”
陸懷周突然插話了,薑自韻一記眼刀掃了過去。
“是啊,我才不學理科,莓莓就是理科,我不要跟莓莓一樣,我要跟乾媽一樣!”
薑自韻抿唇看著薑宜又看了看陸懷周。
片刻後,她放開薑宜站起來,扯著陸懷周就進了臥室。
“你有病吧?陸懷周,”
薑自韻壓低聲音,語氣十分強硬。
“學什麼文科?我一個天文物理係畢業的,你讓我兒子學文科?你不要太過分!”
陸懷周看著一臉嚴肅的薑自韻,桃花眼閃爍不定。
“我可以把他給你,那六年是我欠你的,但是你不能攛掇他學文科,他可以不喜歡物理,但是理科是我的底線!”
“還有,以後他結婚的時候,兒媳婦必須讓我過目,我把他養這麼大,我現在會在這裡都是為了他,當然以前也包括你,你跟我分開我無所謂,就像我之前說的,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配合你,因為是我欠了你的,但是薑宜不行!”
“他永遠都是我兒子,我懷胎十月,又吐又胖,辛辛苦苦把他生下來,他媽的哪怕三個時空都毀滅了,這也是改…唔…”
話還沒說完,陸懷周突然摟住她的腰親了她一口。
薑自韻更加莫名其妙,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
“滾!”
說完就翻了個白眼走了出去。
幽暗的臥室裡,陸懷周的雙眸卻亮得驚人,充滿了撩人的興味。
至此,生日那天過後,陸懷周每次送薑宜過來,都要待上大半天才走,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目送他進門之後就離開。
有時候乾脆睡在酒莊。
“這是什麼?”
“化肥。”
“施肥的時候要戴手套。”
薑自韻耷拉著眼皮看了陸懷周手裡的橡膠手套半晌。
“你有病吧?”
“……”
“以後過來,能不說話就不要跟我說話,我現在好得很,快把你忘了,你彆沒事兒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