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忘記了是誰說過的那句話那樣:當你認為你已經觸及到了人類底線的時候,人類的下限往往可以再下一點。
係統看著眼前高高的石門,實在沒辦法把這個地方和木飛白需要的按摩結合到一起去。你換個人來可能連想都不敢想。係統指著門後麵的一大片墓碑問木飛白:“宿主啊,你跟我說你指望在這個地方找誰出來給你按摩?”
木飛白很有自信的來到一個遠遠的土丘麵前,輕輕的敲了兩下上麵的十字架,一個粉紅色的靈魂冒出頭來:“誰啊,大晚上的過來敲人家的門?”
等到看到木飛白的一瞬間,這個靈魂仿佛遭到了暴擊:“大人,你怎麼來了?”
木飛白和善的看著眼前的艾爾莉亞,此時此刻的艾爾莉亞與昨天看到的不同,她的靈魂形態正比穿著睡衣,神色帶著一些迷糊。木飛白笑了笑:“有事找你,現在,跟我走。”
艾爾莉亞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形態,問道:“現在嗎?等我稍微換一下衣服好不好?”
木飛白點點頭:“行,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一會兒你到我家找我就好。”
木飛白說完這句話就回去了,而艾爾莉亞腦子裡頭就一片空白,他為什麼要我過去?
和作為神職人員,所以更加單純的見習修女阿米不同,艾爾莉亞知道的東西要多得多,也正因為如此,在前往木飛白小屋的路上,艾爾莉雅的心情非常複雜。
再說木飛白,回到小屋裡之後果斷的趴在了床上,等著艾爾莉亞過來。而係統則是對於木飛白的這種行為不置可否。
在無聊的等待之中,木飛白突然想起來前幾天的一件事:那天艾爾莉亞想要啃他一口,但是木飛白的感覺裡頭隻有一陣的冰涼,並沒有什麼其他感覺。所以,木飛白得出了以下的結論:
他能看見靈魂,但是沒辦法接觸靈魂……
那還按摩個錘子?
想到這一點的木飛白猛的從床上翻身起來,在自己的房間裡頭到處亂走。而一路磨磨蹭蹭的艾爾莉亞這個時候也到達了木飛白的房間外麵,很自信的敲響了門。顯然她也意識到,一個人和一個魂存在著物種上的行為隔離,什麼都不會發生。
稍微有點煩躁的木飛白打開門把艾爾莉亞迎了進來,艾爾莉亞一眼就看到了鋪好的床:“那,那個,您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木飛白歎了口氣:“兩件事,第一,你以後記得要叫我名字,這樣顯得比較親近,彆忘了。”
艾爾莉亞答應了下來:“好的我知道了,那麼第二件事呢?”
木飛白撓著腦袋:“第二,你幫我想個辦法,我是很想享受一下按摩的,乾了一下午的活,渾身難受……”
木飛白這話都說出來顫音了,可見這孩子可憐成了什麼地步。艾爾莉亞這個時候也明白過來木飛白想要什麼。就從守墓人和靈魂這層關係上來講,他要求這個確實無可厚非,但是很尷尬的是,他享受不了!
“對不起啊飛白,我也沒辦法。畢竟作為靈魂我好像沒辦法接觸活物。”
木飛白歎著氣,但是很快的,木飛白想起來,剛才她是不是敲門了?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木飛白問道:“艾爾莉亞,你剛剛為什麼不直接穿牆進來?”
艾爾莉亞解釋道:“我擔心穿牆進來不太禮貌,所以就伸手敲了敲門。”
木飛白指著小屋的牆壁:“你敲兩下牆試試?”
艾爾莉亞伸出手來,在牆上輕輕的拍了兩下,果然傳來了砰砰的響聲。木飛白激動的都快要跪下感謝上蒼了:“太好了,太好了啊!”
艾爾莉亞還是跟不太上木飛白的腦回路,問道:“什麼太好了?”
木飛白從衣櫃裡頭拿出來一副手套扔給了艾爾莉亞:“既然艾爾莉亞你能碰到死物,那麼就帶上手套幫我按按吧。這樣的話我也能好受一點。”
艾爾莉亞覺得可以,於是便站起來帶好手套,看著木飛白整個人撲到床上,隨後伸出雙手摁在木飛白的肩膀上。
摁了兩下,關心木飛白感受的艾爾莉亞問木飛白:“怎麼樣,舒服嗎?”
木飛白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艾爾莉亞,你摁了嗎?”
艾爾莉亞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套:“我摁了呀,你今天有那麼勞累嗎?都感覺不到嗎?”
木飛白點著頭:“沒感覺呀,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係統看著這兩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是,我說宿主。你知道鬼壓床嗎?”
“知道啊,這兩件事有關係嗎?”
“差不多吧,鬼壓床的解釋,從生理學的角度講是睡眠問題,從靈魂學的角度來講,就是你的潛意識中對某種鬼產生了恐懼,或者某個鬼對你負麵情緒比較大,這樣的話你的靈魂就魂就會感覺到鬼的重量,進而反映到體感上。”
頓了頓,係統繼續往下說道:“你覺得你對艾爾莉亞有恐懼嗎?”
木飛白看了一眼仍舊在嘗試著使勁的艾爾莉亞:“害怕個錘子,我這麼跟你想,要不是作為人類的底線,我在拿出來手套的時候都想跟你要計生用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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