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羽一大早就被急促的門鈴聲鬨醒,閉著眼睛抱起奶香饅頭打開門,無奈地看著拖著大行李箱站在門口的鬱溱。
“你怎麼又來了?”
“嫂子,林故他欺負我,不回去了。”鬱溱抱住周斯羽的胳膊,小鹿般的大眼睛濕漉漉的:“我好可憐,沒地方去……”
“得得得,進來吧。”
周斯羽歎了口氣,讓開道,幫鬱溱把行李拿進門。
三年來,鬱溱每次和林故鬨矛盾就跑他這裡來,裝乖賣慘裝可憐,在他這裡住著等林故來找。
“嫂子你家好大。”
鬱溱打開箱子,周斯羽再次無語,這家夥是把這兒當自己家了?換洗衣服都不帶,就帶了一箱子零食就跑過來?
“房間是收拾好的,被褥什麼的都在櫃子裡,還有你的衣服也在,洗漱用品你上次留下的還沒扔。”
“嫂子最好了。”
鬱溱吧唧一口親在周斯羽臉上,將臉放在他胳膊上蹭了蹭。
“行了,說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兒吵架了?”
周斯羽給奶香饅頭弄好食物和水,半倚在沙發上打算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除了岑今那個綠茶婊還能有誰。”鬱溱憤憤地咬著辣條,仿佛是在咬岑今和林故。
“就是那個為了救林故失去雙親的oa?”
周斯羽沒和他打過交道,但從鬱溱的口中得到了不少信息。
林故剛到第十八星球任職時遭遇過兩次刺殺,岑今的父親是他的保鏢,為了掩護他換上了他的衣服,最後死在了小巷裡,岑今的爸爸是他的司機,為了救他開著車和刺客同歸於儘。
彼時岑今才十七歲,林故為了報答恩情在征得父母同意後就認他當了義弟,資助他上學。
“哼。”鬱溱憤憤地咬著包裝,“他都快取代我這個正牌了。”
鬱溱剛去第十八星球時水土不服,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林故分身乏術,便讓岑今住進家裡照顧他。
可岑今很明顯不願意照顧他,當著林故的麵對他噓寒問暖,背地裡卻巴不得鬱溱去死,故意將滾燙的粥端給他,卻在他剛要接到的時候鬆手,讓粥潑在手上。
每一次都會很巧合的讓林故看見,然後就開始哭唧唧,“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鬱溱哥哥不想喝粥。”、“林哥哥你不要怪他,我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雲雲。
除此之外,林故帶著岑今出入各種公共場合,卻把鬱溱這個正牌丟在家裡看孩子。
這次的事情也很簡單,鬱溱認為岑今已經成年,不應該再住在家裡,林故卻以他在家裡照顧了鬱溱好幾年導致沒有工作,搬出去無法生存為由拒絕。
“我明天要出遠門,你就在這裡住著。”
周斯羽歎了口氣,鬱溱和林故結婚有六年了,早已沒了剛在一起時候的新鮮感,所有最初的期待都轉化成柴米油鹽醬醋茶,再加上中間有個岑今挑撥離間,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成為導火索。
“嫂子,你是不是要去第二十八星球找哥?”鬱溱咽下食物,興奮地道:“我也要去。”
“我去那邊是有工作,你跟著我去乾嘛?旅遊?”周斯羽笑著點了點鬱溱的額頭,說起來鬱溱比他還大兩歲,卻被寵的像個小孩子一樣,自己反而像個大哥哥。
第二十八星球是整個聯盟最落後的星球,道路不通信息閉塞,僅有一條破舊的星際列車道與外界相連。
他剛拿下第二十八星球的基礎設施建設項目,要去實地考察。
“才不是,我可以幫你處理事情。”鬱溱擦乾淨手,驕傲地抬起頭:“我可是聯盟大學金融學院的高材生,很厲害的。”
“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周斯羽從電視櫃裡拿出一張試卷遞給鬱溱,“及格的話我就帶你去。”
“太簡單了。”鬱溱三下五除二寫完試卷,撇嘴道:“你考小學生呢?”
“彆高興太早,還沒出成績呢。”
周斯羽將試卷拍下來發給餘文,讓他幫忙看看。
“你不改?你給餘文改……”
“廢話我又沒學過怎麼改?”
他就上了個小學,又沒讀過金融,看都看不懂,改個錘子。
“你都把公司開這麼大了,怎麼會沒學過金融呢?”
“誰告訴你當老板就一定要學金融?我有錢,雇學金融的給我打工就成了。”
周斯羽翻了個白眼,學曆不代表能力,餘文這個高材生不同樣要給他打工。
餘文很快就把結果告訴周斯羽,“我靠靠,總裁,我是不是要失業了?”
“你彆咒我,公司還沒倒閉呢!”
“你都挖到了這種人才,我留下來又有什麼用?”
餘文假裝哭得悲悲切切,儼然被拋棄的弱女子。
“倒也是。”周斯羽清了清嗓子:“你明天去財務部結算一下工資,再去人事部提一下辭職吧。”
“嗷嗚~總裁,你好狠的心,這麼多年的感情,終究是……”
“打住,再嗶嗶就去辭職。”
周斯羽頭疼,餘文最近不知道抽什麼瘋了,一天天擱他麵前演。讓他不由得擔心餘文的精神狀態,要不送精神病中心得了,或者丟到奧蘭實驗室解剖看看,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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