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是他說喜怒不能形於色,情緒必須壓在心底的啊。
“好不容易弄走一個,又來一個,我看這母子倆存心不讓我好過,章柔那邊你想想辦法,楚雲霂我會想辦法送回去。”
楚雲霂死死攥著杯子,原來他和母親在父親心中就是累贅,而母親生病住醫院似乎也是他和另一個人搞的鬼。
“兒子?你想多了,他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楚勝捏了捏眉心,“要不是因為沒分化的時候看不出來,我都不會讓他看這個世界一眼。”
“本來想著進軍隊能有點用,誰成想被鬱家那小子迷的神魂顛倒,胳膊肘都拐成防禦牆了。”
“行了,章柔那邊你注意點,楚雲霂保證給你完完整整送回去。”
書房漸漸沒了聲音,楚雲霂深吸一口氣,剛想進門,一個杯子砸到了門背後。
“艸!一家子沒一個省心的……”
楚雲霂強行壓著情緒,眼眶通紅,仰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原來他隻是一枚棋子,一個隨時可以送出去的物品,楚勝和鬱家交好時,就讓他去接近鬱洧,和周家交好時,就把他送給周斯玨。
他不過是楚勝爭權奪利的工具,現在他不需要為他衝鋒陷陣了,就成了棄子,唯一的價值就是去拉攏其他人。
他的避風港輕而易舉被風浪掀翻,他最後的依靠像沙子堆成的高塔隨風飄散。
他好像,被所有人拋棄了。
“少爺。”
文勉輕聲呼喚著楚雲霂,接過咖啡,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去吧。”
楚雲霂很懼怕楚勝,除非楚勝主動,否則他絕不靠近書房半步。
“怎麼這麼涼?”楚勝摸了摸杯身,眉頭緊蹙,“不是讓你做好就立刻送上來嗎?”
“臨時有事情耽擱了……”
“啪!”
咖啡杯直直砸在文勉額角,滾燙的咖啡潑了他一臉,文勉隻是靜靜垂著腦袋。
“愣著乾什麼?重新做!”看著文勉這張麵無表情的死人臉,楚勝更加煩躁,“讓人過來把地毯換了。”
一個兩個都長了張死人臉,難怪這房子越來越陰。
“抱歉。”楚雲霂拿著毛巾給文勉擦著臉,“我去給你拿燙傷藥。”
“謝謝少爺關心,我不礙事。”
文勉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過,楚雲霂揉了揉眼睛,他眼花了?文叔為什麼會用又心疼又憐惜地眼神看他?
“你先去上藥吧,我去弄咖啡。”楚雲霂將毛巾遞給文勉,“記得換一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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