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該為了麵子和他們說那些話,不該帶著彆人登堂入室,不該和其他人糾纏不清……”
“但是我發誓,以後我一定改。”林故抱住鬱溱,“隻要你不離開,我可以改。”
“這種話你說過很多次了。”
鬱溱眼神淡漠,林故第一次說這種話,是他為了白月光把他一個人丟在小巷,留他一個在易感期的oa獨自麵對數十個流氓,他拚了命逃出來,自己去醫院療傷見到他的時候。
那時候林故也是這樣,抱著他道歉,保證以後不再和白月光來往,他信了,原諒了他。
結果呢?沒幾天兩人直接滾到了酒店。
他知道後,設計害死了林故的初戀兼前男友兼白月光,讓他從雲端跌入泥潭。
原因無他,林故是他的東西,隻要他還沒玩夠,彆人就碰不得。
不過現在,他累了,膩了,也懶得在林故麵前裝溫柔賢惠的賢妻良母,亦或是軟糯乖巧愛撒嬌的小嬌妻了。
“我從沒騙過你。”林故抬起眼睛,愣愣地看著鬱溱,“我保證以後眼裡心裡隻有你一個人,晚上準時回家,不去外麵花天酒地,有事一定報備……”
“你做什麼與我無關。”鬱溱打斷林故,眼底滿是疲倦,歎了口氣:“你不用向我報備,不用準點回家,你愛玩到幾點玩到幾點,與我無關。”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林故真的會改,原來隻是他的錯覺。
從什麼時候起,這些他本該自覺做到的事情,竟然成了他為了家庭不得不低頭的表現?
“你覺得我對家庭不負責,那你呢?下雨打雷孩子哭的時候你在乾什麼?念念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乾什麼?你在到處遊玩,幫周斯羽處理工作。”
“天天鬨著要離婚,你有沒有為念念想過,這會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我為了家庭拚命,下班後得到的是什麼?熱臉貼冷屁股!你成天想著賺錢,想著你的工作,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林故無力地閉上眼睛,喉頭滾動,似乎咽下了天大的委屈:“我有能力養你和孩子,你好好呆在家裡照顧念念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去拋頭露麵,麵對那些虛以委蛇?”
“是,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爸爸,也是個不負責的伴侶。”鬱溱捂著唇咳了幾聲,肋骨傳來鑽心的疼痛,聲音破得像一個老舊的風箱:“那就離婚,然後你去找一個有責任心有道德感的人啊!你揪著我不放,又是乾什麼?”
“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林故陡然提高音量,說完覺得不妥,軟了聲音:“你再相信我一次還不好,我真的會改。”
“我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生活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離開?”
他這輩子從來沒這麼低聲下氣過。
鬱溱不是不知道上流圈層那群公子哥玩得有多花,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鬱溱為什麼還是要離開?
“因為我累了,我不想陪你玩了。”鬱溱抬起眼睛看著林故,冷笑道:“你問我為什麼離開,我現在告訴你為什麼,因為小爺我玩膩了!”
“我從小到大不缺錢不缺愛,日子太無聊了,覺得缺一個玩物打發無聊的時間,所以找上了你。”
“我承認我曾經有那麼一時半會兒是喜歡你的,甚至想過,隻要你好好扮演一個合格的丈夫,和你一起白頭偕老也沒什麼。”
“但是現在我倦了,不喜歡你了。”鬱溱喝完水,麵若冰霜,說出的話更像一把尖刀:“臟了的玩具,隻能扔掉。”
看著一臉受傷的林故,鬱溱心裡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明明他想說的不是這些,他曾經也一直相信林故心裡是有自己的,直到他看到了他錢包裡的照片,看到了他藏在角落的日記本,看到了他對白月光的追思。
那一刻,他知道他錯了。
林故的心沒騰乾淨,人也不乾淨,他不要了。
“鬱溱!”
林故高高舉起手,鬱溱緩緩閉上眼睛,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出現在臉上,他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煙草味竄入鼻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林故慌亂地抱著鬱溱,又怕碰到他身上的傷口,虛虛抱著他,近乎祈求地開口:“我們各退一步,不離婚,好不好?”
“我可以答應你所有要求,隻要你不和我離婚,隻要你不離開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那你去死啊!”鬱溱推開林故,扯到傷口,眼淚嘩啦啦流下,不知道是因為傷口還是因為其他,“你為什麼不陪著你的白月光一起去死!”
結婚前他說過的,會忘了那個人,此後隻愛他一人的。
可林故在他不在的幾年中,找了一個和那個人同樣性格的人,在外人眼中永遠是溫柔賢惠知書達禮文文靜靜的小白花,背地裡卑鄙狡詐陰險狠辣歹毒的毒蠍子。
人前人畜無害,背後卻朝他揚起有毒的尾巴,害得他差點無家可歸,害得他差點連清白都保不住。
他依賴鬱洧,是因為所有人都在指責他的時候,隻有鬱洧會相信他,把他護到身後,他被懲罰在雨夜跪著淋雨時,隻有鬱洧會替他撐起一把傘,陪著他站一夜。在鬱洧身邊,他可以當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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