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風在臉上胡亂地拍,在臉快要變形前,兩人終於飛出了城市包圍圈,在一座荒蕪的石山上降落。
綿延的石山寸草不生,花白和青黑的岩石重疊起伏,宛若遊走的蛟龍。
甫一降落,腦袋便傳來劇痛,周斯羽臉色煞白,扶著石頭勉強穩住身形。
汗水浸濕衣衫,緊緊貼在後背上十分難受。
“總裁……”
李婧顧不得愣神,上前扶住周斯羽,杏眼寫滿擔憂。
“沒事……”
周斯羽搖搖頭,捂著肚子痛苦地叫了一聲,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翻滾。
“我該怎麼辦?”
李婧束手無策,波瀾不驚的眼睛擠滿慌亂。
“找……找個隱蔽的地方……”
周斯羽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但現在的形勢要求他必須清醒,否則很難逃脫。
李婧將他的手扛在肩上,用儘全身力氣扶起周斯羽,將他轉移到一個背風的大石頭後麵。
這裡是一個天然的避風口,兩邊突出的巨大石塊形成一個“凹”字,阻隔了不少寒風。
周斯羽靠著石塊,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喘息著,過了很久,才顫抖著開口:“口袋裡有鎮靜劑……給,給我。”
李婧慌張地翻找著周斯羽的大衣口袋,找出一個銀色鐵盒遞給他,“是這個嗎?”
“打開,綠色的……”
周斯羽顫顫巍巍伸出手,接過李婧手上的鎮靜劑,用牙齒咬開針頭上的膠套,卷起袖子直直刺入手臂。
光滑白皙的手臂上布滿針眼,李婧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心疼更甚。
“鬱洧太過分了!他怎麼坐得住的!”
果然,天下alpha都一樣,追人的時候甜言蜜語關懷備至,一旦到手,就不聞不問棄之如履。
周斯羽不想說話,軍隊特供的東西就是不錯,藥效上來的很快,但他睡不著。在禁閉室睡了好幾天,又在床上躺了很多天,以至於現在完全沒有困意。
“這個臭alpha,他憑什麼啊?”
李婧恨不得衝到鬱洧麵前咬死他,以前追總裁的時候有多貼心,現在就有多讓人鬨心。
總裁易感期難受得靠鎮定劑還要吹冷風,鬱洧倒好,坐在辦公室吹暖氣喝熱茶,喝死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