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4日
東京
dt文化大學
夕陽透過百葉窗灑下金黃的光輝,研究室裡彌漫著一種安靜的肅穆。
林辰副教授坐在辦公桌後,桌麵上攤開著幾張發黃的照片和幾份打印件,這不是學生論文,而是有關i縣k市附近遺跡的資料。
311東日本大地震已過去十二年。
昔日那個青澀的中國留學生,如今已是dt文化大學社會學部的一名副教授。
過去那段的記憶對林辰而言,始終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他花了這些年,試圖追尋那些手稿背後真相,從未停下腳步。
艾迪·康威留給他的那筆錢,成了他生活中的巨大轉折。學費、生活費完全無憂,甚至讓他在市川市買了兩套房產,一套自住,另一套用作民宿出租。
財富也並未讓林辰釋然,反而成了他追尋答案的支柱。
馬丁·伍德與艾迪·康威的失蹤曾讓林辰以為那個故事不會暴露在世人的麵前。
可最終,《蛭子之淵》還是出版了。
林辰第一時間買來閱讀,書中的內容與他看過的手稿大致相符,但最核心的“蛭子之淵”的細節,卻被留白的筆法取代,刻意回避了。
本科畢業後,林辰選擇繼續深造,攻讀大學院(研究生)。
之後,他順利進入了dt文化大學擔任講師。
雖然學校名氣不大,偏差值也很低,但校區地處千葉與東京交界處,從市川坐30分鐘電車就能到,這正是林辰的選擇理由。
他的研究方向也因此轉向日本東北地區的民俗,尤其是蛭子信仰,這一切都源於那段親曆的恐怖記憶。
眼前的照片和打印件,是兩周前藤田君江副教授通過郵件發來的。
林辰與她相識於一次學術會議,藤田研究的蛭子信仰方向,與林辰手頭的線索隱隱相關。
自從知道藤田的研究方向後,兩人經常通過郵件交流。
藤田的假說——蛭子信仰起源於西亞,以及她對自己潮來血統的懷疑,令林辰印象深刻。
這些年來,藤田提到過“紮紮斯,紮紮斯”的囈語,這聲音也出現在她的家族故事和陰摩羅海岸居民的耳中。
那是林辰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聲音。
第一次聽到,是在康威的錄音筆裡,那聲音仿佛直接鑽入靈魂。《蛭子之淵》的正式版中,將“紮紮斯”替換成了“卡利斯特·諾塔·耶哈”,但林辰知道這隻是掩飾。
第二次,是在閱讀康威留下的手稿時,那聲音清晰而駭人,讓他幾乎無法繼續閱讀。
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用自己的手指碰過那份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