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白風此刻突然出現,老和尚剛要撤去的金鐘瞬間凝實了幾分,神色戒備地看著白鳳皺眉不已。
鐘雲則是暗罵一聲,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白茵,眸光忽的一動。
“原來是小叔子啊,快過來將這禿驢打死,否則你侄外孫就要沒爹了。”鐘雲嘿嘿一笑,聲音急切道。
如今走進沒了鐘雲氣息隔絕,白風已是察覺白茵還是完璧之身,他剛想失笑罵一聲鐘雲雕蟲小技不堪大用。
但老和尚卻是臉色大變,剛才白風一出現,見他與白茵著裝相近,他就已懷疑他可能是鐘雲援兵。
沒想到果真如此,他連忙手中一收,一隻金色小鐘被他收於手中,腳踏虛空就要離去。
可他卻是不知,剛才不過鐘雲禍水東引之言與試探罷了,其實鐘雲並不知他與白風不認識。
鐘雲不過有棗沒棗打兩杆的心思,先將水攪渾了再說,免得兩人聯手。
就在這時,周遭空氣倏地一冷,空中悄然出現一輪銀月。
未等鐘雲出手,白風已動身追向老和尚,口中哈哈笑道:“和尚且留步,白某對佛法頗有疑慮,還請大師解惑!”
鐘雲目光古怪看著遁空離去的兩人,白風許是得了‘道友請留步’精髓。
這恐怕不是叫對方留步,而是叫對方留命。
鐘雲看了眼山腰化作原形的猿妖,猿臉上淫笑不已,手掌卻是將身上皮毛抓得鮮血淋漓。
見烏鐵棒被丟在一旁,他趕緊將之收起,這可是能變化大小的寶貝,還有那個金鐘。
眼看老和尚與白風即將消失在視野中,鐘雲騰空而起,正要追去,又頓了一下,看向下方白茵道:
“讓人將寺廟抄了,餘下之事你處理吧。”
白茵隨他做事這般久,自然知道剩下之事該如何處置。
白茵剛想勸鐘雲窮寇莫追,他重傷在身,如此追去與送死何異。
但鐘雲騰空就走,速度更是匪夷所思,哪有半分受傷,直看得白茵暗暗咂舌。
鐘雲在高空辨認兩人方向之後,就在地上施展輕功行走,畢竟他還不是天人境,遁空飛行消耗太大。
鐘雲一直在後麵遠遠墜著,並非他不想拉近距離,而是他根本追不上。
一路持續追了數個時辰,老和尚速度才放緩下來,現在鐘雲都有些懷疑,這老和尚不會也在裝重傷
咚!
山穀間響起巨大的鐘聲。
鐘雲也趁機加快速度趕了上去,不過他全身氣息收斂,隻在山穀外圍躲起來觀戰。
隻見山穀中,老和尚被一個虛幻金鐘罩住全身。
白風渾身氣息爆發,一拳打在金鐘上,一道震蕩之力將白風震得倒退數十丈,才止住腳步。
老和尚臉上已無半分血色,但看起來依舊氣定神閒,他看向白風淡淡道:“施主氣息非我人族,且追我一路,不知所為何事?”
“白風心慕佛法,特來向大師請教,大師又何必如此見外。”追了一路,白風也有些氣息混亂,但還是風輕雲淡開口道。
老和尚似看到有趣之事,臉上倏地露出意味難明的笑容,他手捋著胡須淡淡笑道:“你吃人了,看來你是不想回萬妖國了。”
他也漸漸想清其中關鍵,這大妖絕非鐘雲援兵,否則以鐘雲對於妖魔吃人的態度,又豈能容得下白風。
“哈哈哈哈,隻要擁有絕對實力,我要回去誰能阻我,隻我便可單開族譜!”白風一改上午攔路時的憋屈,笑聲肆意嬌狂。
“妖族並非不能吃人,隻是他們都沒吃對方法,隻要吃得精細些,便不用怕血煞影響心智。”
白風口中的精細,指的便是吃修為高深武者,如此便能最大限度提升實力,又不必擔心數量過多血煞之力衝腦。
聽見白風也在吃人,鐘雲眸光一寒,但又覺得他腦回路過於清奇。
且不說吃實力高深武者,血煞之力會否更嚴重,但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吃人欲望,便是開啟的魔盒。
看來上次見白風,其身上的血煞之力定是用其他手段隱藏了。
既然話已經說開,白風索性也不裝了,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向金鐘砍去。
隻見金鐘上的光照隻是晃了一晃,便又恢複原狀。
見白風無法奈何自己,老和尚捋著胡須,輕聲笑道:
“你這頭孽畜奈何我不得,還不速速離去,免得我人族高手前來,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人族高手?你說的是他嗎?”白風說完扭頭看向鐘雲隱藏方向喊了一聲,戲謔道:“好外甥這老和尚說你呢。”
鐘雲心中一愕,沒想到他的斂息手段竟失效了,但看到身上滴落的鮮血,他頓時明悟。
原來並非《斂息訣》失效,而是身上血腥味太重才暴露了行蹤。
鐘雲深一步淺一腳地從草叢中走出,身上血跡還未乾,不時還有鮮血滴落地上,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好外甥,你如此重傷竟還敢追來,真是不怕死啊。”白風揶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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