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陷入瓶頸,穀夏準備再次下山,繼續做賞金獵人的活。
她依舊一襲黑衣,頭戴黑紗幕離,在早晨時候下的山。
這次沒有遇見砍柴的樵夫,遇見了兩個峨眉派的女弟子,三人一起走了一段,到樂城城門時分開。
穀夏住的山穀距離峨眉派不遠,她一個人住也是需要時不時采購米麵糧油之類的,兩邊認識了後,峨眉派采買物資的時候,會順便幫穀夏也帶一份,雙方相處十分和諧。
進了城,穀夏先去了衙門發放任務的堂口,本想找厲淵捕頭拿一本最新的通緝令合輯,沒想到他並不在城裡。
“穀夏小姐!留步!”
厲淵不在,他那個有些眼熟的同僚倒是在,就是當初那個被“汗血寶馬”啃頭發的男人,他叫住了穀夏,遞給她一本《第三百零二期通緝令合輯》。
“多謝。”
穀夏接過後隨意翻了幾頁,拿著冊子便準備走人了,沒想到那個捕快也跟著她走了出來。
“穀夏小姐,在下厲榛,有事想向您請教一番。”
“厲捕快,有事不妨直說。”
“我們到茶樓坐一坐?”
“請!”
兩人到了衙門不遠的那家茶樓,茶樓冷冷清清的,一樓大堂顧客寥寥無幾,他們沒有在一樓談話,按穀夏的慣例要了一間二樓雅間。
“厲捕快,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呢?”
穀夏摸著茶杯沒有喝,也沒有摘下幕離,一副和這人不熟的模樣,態度疏離。
“穀夏小姐,在下想問,您是否清楚雲嘉容的事?畢竟,他曾是您的未婚夫不是嗎?”
“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已經死了。”
“那雲嘉騏呢?雲嘉容的胞弟雲嘉騏的事您清楚嗎?”
“厲捕快,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清楚他們的事呢?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跟雲嘉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而這仇正是因為我不了解他,所以他才有機會犯下的。”
“抱歉,穀夏小姐。”
厲榛站起,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六扇門最近發現有一團夥專門刺殺武林人士,目的可能是為了對方的武功秘籍之類的,我們追查發現,這個團夥幕後之人可能就是雲嘉容雲嘉騏兄弟。穀夏小姐,您確定雲嘉容已經死了嗎?”
“你說的這事我不清楚,不過我可以肯定,雲嘉容確實死了。”
穀夏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茶盞,輕飄飄地問,“既然六扇門有此懷疑,那雲家兄弟倆上了通緝令了嗎?”
“還未。”厲榛眉頭緊皺,隔著幕離的黑紗,和那個模糊的影子認真對視。
“穀夏小姐,你為什麼那麼肯定雲嘉容已經死了呢?”
“因為我看著他死的。”
穀夏不想提起過去的事,就算是大師兄她都不想講,何況一個不熟悉的捕快?
她放下茶杯起身,告辭了。
“厲捕快,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哪日雲嘉騏上了通緝令,我會協助衙門將其捉拿歸案的。”
說完,她直接往包間外麵而去。
雲嘉騏會做出殺人隻為奪得武功秘籍的事來,穀夏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