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拒了懿旨之後,水夏惶恐了兩日,但宮中一直沒有彆的動靜,也就不惶恐了。
反正她就在這兒,趙越如果真想要她的命的話,那就撕破臉皮來吧!
日子就這樣看似平靜地過著,在郭宣離開兩個月的時候,水夏又收到來自皇宮的口信。
宜妃娘娘將在後日蒞臨丞相府,麵見她這個丞相夫人。
“她想乾什麼?”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水夏完全摸不著頭腦。
外朝命婦們通常隻和後宮中的太後、皇後打交道,至於其他妃嬪宮眷,說得直白一點,她們隻是皇帝的妾而已,不經太後、皇後直接和誥命夫人交往,屬於越權了。
不過現在秦皇後宮中,皇後的位置還空著,除了太後,最尊貴的女人就是宜妃和莊妃,這樣看似乎也算合理?
想不明白這些彎彎繞繞、規矩不規矩什麼的,水夏讓人去請了郭璿來府上住兩日。
郭璿是郭家現任家主和主母的三女兒,喊郭宣為太叔公,喊水夏為太叔婆,她的丈夫是鄔家的一個子侄,這個鄔家就是左丞相鄔師道的本家。
世家大族們,彼此基本都能算作是姻親,隻是關係有近有遠而已。
郭璿和水夏關係不錯。
當初水夏剛嫁給郭宣,咋然從農婦變成貴夫人,很多事情都不懂,郭家主母事務繁忙也沒空時時教她,世家大族中的規矩還有潛規則、處事經驗等等,都是郭璿教導的。
“太叔婆!”
郭璿笑吟吟地給水夏行了個萬福禮,在被叫起後,挽著她的手,又臉貼臉地抱了抱,十分親近。
“好啦,我有正事找你呢。”
水夏笑著拍拍郭璿的肩膀,就像哄郭昱郭昭兩個小孩一樣。
“宜妃說後天要來府裡見我,你覺得她是什麼目的?”
“太叔婆,您把事情細細地說與我聽。”
“是這樣的……”
水夏從之前接到入宮為太後侍疾的懿旨之事說起,一路說到宜妃要來。
“我實在不知道她是想要乾什麼,小璿你幫我好好想想,要怎麼應對此事。”
“太叔婆,您不必太過擔心,您是丞相夫人受一品誥命,也是我們郭家的人,宜妃還不是皇後呢,即便她是皇後,也不能把您怎麼樣!”
“我倒也不是怕她,隻是心裡沒有底,總覺得來者不善。”
水夏抿了抿唇,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你知道我前頭嫁的那個男人是誰吧?”
“是,小璿知道。”
水夏第一次嫁的男人原來沒死,還成了當今的皇帝,此事非同小可,郭宣自然不會瞞著族人,郭家家主、主母、和幾個受重視的小輩都是知道的,郭璿也知曉。
“我懷疑他想趁著你太叔公不在家,隨便找個錯處殺了我!這一回宜妃到來,我有些擔心她會耍什麼手段。”
“這樣啊……”
郭璿思考了一會兒,湊到水夏耳邊細細將要如何應對說給她聽。
“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信在自個兒的家裡,還能讓人把我給害了!”
“太叔婆,您這樣想就通透了,我這幾日都住您這兒,等宜妃走後我再走。”
“好!”
兩日時間很快過去,宜妃來了。
“宜妃娘娘!”
水夏將人迎進廳堂,郭璿在旁作陪。
“郭夫人!”
穆雨柔親親熱熱地拉著水夏的手,言笑晏晏。
“上次見就覺夫人容色絕俗,叫人見之難忘,今日一見,夫人風采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