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誤會了。我和鄔師道先生交好,和鄔將軍也曾一道共事過,自然相熟,是同僚之誼。”
郭宣含笑解釋。
鄔念念實在是個了不得的女子,在大秦一統天下的過程中,出力良多,戰功赫赫。
可惜,這個世道終究是男尊女卑的世道。
她雖然被封了將軍卻隻能掌管一支五百人的娘子軍,遠不如郝威林安晏等男子將領,可以統率數萬人的兵團。
他們授封的勳位將福澤子孫後代幾輩人。
鄔念念的將軍之位,卻隻是她一人的功績,更像是一個花名頭……
“如果你也像郝威一樣,有什麼花花心思的話,我也會跟你和離的。”
“我當然不會。”郭宣勾唇,“夫人知道的,我隻要夫人一個女人。”
“哼!諒你也不敢!”
當初水夏要拉他到自己家的時候,郭宣都二十多了,還是個清清白白的童子雞。
在遇到水夏之前,他對女人確實一點興趣都沒有。
夫妻倆又說了一陣,接近三更的時候,才趕緊閉眼睡覺。
得了郭宣的指示,第二天水夏和王靜商量了之後,給鄔念念送了拜帖過去,當天便收到回帖。
鄔念念約兩人明日到城中馬球場說話,剛好,她將會上場比賽,兩人可以看一場馬球賽。
“這位鄔將軍,真是個爽利的女子。”
王靜有些羨慕,她和鄔念念的年紀差不多,也都曾在戰場上叱吒風雲,但現在自己成為內宅婦人已多年,鄔念念卻一直在戰場上保持著灑脫和豁達。
曾幾何時,她也時常騎著駿馬,瀟灑地一揮球杆,和眾多將領士卒們一起搶奪勝利呢?
“我現在真想下去打一場!”
“有何不可?”鄔念念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女人,她嘴角微彎,忽然將一柄長長的球杆扔向王靜,“我們來賽一場吧!”
又看向水夏,“水夏夫人,您也想試一試嗎?”
“不!我就不用了,我看著你們比賽就好!”
水夏忙不迭地擺手拒絕。
可饒了她吧!雖然也騎過馬,但那是郭宣在背後攬著、保證不會讓她摔下來的情況下騎的。
讓她自個兒騎著馬四處蹦躂,還要追著那個小球將它擊進球門,也太為難這把懶骨頭了。
“哈哈哈!”鄔念念爽朗大笑,看向水夏旁邊的王靜,“我叫你郝夫人,還是……”
“鄔將軍叫我王靜便是。”
“好,王靜,我們來賽一場!”
“走!”
王靜選了一匹黑色的駿馬,一手扯著韁繩,一手拍向馬鞍,利索地一抬腿便坐在了馬背上,她捋了捋馬兒的鬃毛,大笑。
“好馬!鄔將軍,我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走!”
鄔念念一夾馬腹,喝一聲“駕”,率先往馬球場中跑去。
“水夏妹子,你在這裡等我!”
黑色駿馬兩隻前蹄高高抬起又跺在地上,嘴巴齜了齜,發出“吭哧吭哧”的嘶鳴聲,它已經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