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絲如細密的銀線,不緊不慢地編織著一張朦朧的網,將這座被煙霧緊緊包裹的城市露出原本道路泥濘麵貌。
街道兩旁,昏黃的路燈在雨幕中搖曳,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為這雨夜增添了幾分神秘與不安。
就在這片迷離雨夜之中,一座由厚重石磚木板砌成的建築孤零零地矗立。
那是黑幫暗中經營的一家酒館,設有地下賭場,甚至販賣毒品,還經營著高利貸的活計,讓無數家庭妻離子散,深陷泥潭。
酒館的門扉是厚重的橡木製成,表麵覆蓋著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每一次開啟都伴隨著低沉而悠長的吱嘎聲。
門楣上方掛著一盞剝離包裹的油燈,儘管被雨水打濕,但依舊頑強地散發出昏黃而溫暖的光芒。
吸引著那些渴望逃避現實、尋找虛妄刺激與墮落交易的可悲靈魂。
推開門,一股混雜著煙草、酒精與汗臭味的複雜氣息撲麵而來,瞬間將人拉入另一個世界。
屋內光線昏暗,幾盞煤氣燈搖曳不定,將一切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藍光之下。
角落裡,一台老舊的留聲機播放著低沉的交響樂,旋律中夾雜著幾分歡快,與窗外的雨聲交織成一首獨特的夜曲。
吧台後,一位麵容冷峻的老酒保正熟練地將酒杯靠在發麻的酒桶上打著發酸的啤酒。
吧台前,三三兩兩的黑幫成員或低聲交談,或沉默不語,他們穿著簡樸,卻難掩身上那股不容忽視的戾氣。
而在這群人中,也不乏一些形跡可疑的陌生人,他們或是尋求庇護,或是來此進行某種見不得光的交易。
隨著夜色漸深,雨勢似乎也變得更加猛烈,但酒館內的氣氛卻愈發熱烈。
地下賭場各種咒罵聲和粗鄙之語不斷,甚至有人輸紅眼掀桌被黑幫打得半死丟到暗巷自生自滅。
就在這雨勢如織、夜色深沉之際,一位身姿挺拔、身著高檔黑色西服的男子,踏著穩健的步伐步入酒館門檻。
他手持一柄精致的雨傘,雨水沿著傘緣輕輕滑落,滴落在門外的石板上。
男子麵容英俊,東方麵孔上勾勒出一抹冷峻與尊貴,其身形之高大,讓人望而生畏。
他輕描淡寫地拍了拍肩上殘留的雨滴,動作間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與從容。
隨後,將雨傘與帽子輕置於角落,那姿態宛如一位從古老家族的貴族,與周遭略顯粗獷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格格不入。
“諸位先生,”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酒館內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我聽聞此地設有賭桌。”
“何不讓我這初來乍到之人,也來湊個熱鬨,玩上兩把,如何?”
話語間,既有對賭局的期待,也透露出一種對周遭一切儘在掌握的自信與霸氣。
“小白臉,你來錯地方了!”一個穿著黑色粗製便衣的滿麵胡男子挑笑道:“市區的達克嘎嘎店更加適合你。”
“哈哈哈哈哈~~”隨著那男子的玩笑開出頓時,黑幫的轟笑聲響徹整個酒館。
他們看魏騰的眼神也變了味,帶著濃濃的嘲諷和貪婪,仿佛下一刻就要將魏騰吃乾抹淨,拋屍荒野。
“真是粗魯,我為了這次能酣暢淋漓地玩一場可是帶了一萬比郎的。”
魏騰嘴角勾起一抹優雅而玩味地笑容,如同貓戲弄老鼠般裝模作樣地惋惜道:
“既然你們不歡迎我,那我隻能離開了!”
說完,魏騰拿起雨傘就要離開。
“等等!”
這時,一直翹著木凳假寐的中年糙漢突然開口,他好奇地打量一番魏騰後,眼神中閃過一絲對金錢都貪婪道:
“既然小紳士想玩,那就讓我們幾個大老粗陪你玩玩怎麼樣!?”
“賭局和誰玩都一樣,關鍵是你們的籌碼夠嗎!?”魏騰拍了拍袖子,不屑地回應道:“沒有等價的籌碼我可不玩!”
“是嗎!?”中年糙漢冷笑一聲,拔出腰間的左輪手槍對著魏騰比劃了兩下威脅道:“既然你進了這裡。”
“你想不想玩,可不是你說了算。”
中年男子說完,眼神示意手下,隨後坐起身來。
而看懂老大眼神意思的下屬知道要開始宰肥羊,一個個眼神變得不懷好意,奸笑著將魏騰團團圍住,封住了它他的退路。
“這裡玩不方便,跟我到‘貴賓室’來!”
中年糙漢拿著左輪槍指了指魏騰,一副餐前娛樂的樣子。
五分鐘後。
魏騰和一眾黑幫成員已圍聚於一張年代久遠卻擦拭得發亮的木桌旁。
木門的兩側,兩位體格健碩的黑幫小弟如同鐵塔般屹立,防止魏騰逃跑。
而那位中年糙漢身旁,一位身形瘦削卻眼神精明的小弟正迅速而熟練地將紙牌分發至桌上的五位玩家手中。
四位黑幫成員對魏騰虎視眈眈,仿佛魏騰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
“那麼我們玩的是吊州撲克嗎!?”魏騰看著自己桌子上一塌糊塗的排麵微微一笑。
似乎早就知道這些黑幫在牌上做了手腳,不過他並不想揭穿,而是覺得這種扮豬吃虎戲耍獵物的感覺很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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