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定在那,眼裡的波瀾一瞬而過,很快恢複平靜,平靜道:
“不用拿這些來刺我,白月光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倒是你——”
慕瓷軟刀子紮人,一刀見血:“你前麵不止隔著白月光,還隔著我,隻要我不讓位,你永遠就隻有看的份,氣不氣?”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孟清妍在原地麵色鐵青。
慕瓷其實並不如她表現的那麼無所謂。
到了禦瀾庭,她沒回房間,而是去了秦衍的房間。
儘管這樣的行為很小人,但她就是想再看一眼那枚紐扣。
鑽石紐扣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單從細節就能看出品味很好。
這紐扣,是不是白月光的?
秦衍的白月光。
於他而言,一個很重要的人。
這個認知讓慕瓷不免沮喪。
腦海裡浮現出許多狗血小說的橋段。
豪門妻子幾年如一日的深情付出,幾百個日夜的溫柔陪伴卻敵不過白月光。
感情這東西,一旦付出,便覆水難收,哪能說收就收得回。
慕瓷才不想當什麼豪門怨婦。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遠離愛情,保持清醒。
不就是肚子裡揣了個崽。
生了,她照樣貌美如花,和秦柒柒花天酒地、遊樂人間。
她把紐扣放回去,調整情緒,離開了房間。
入夜,禦瀾庭安安靜靜。
秦衍開完會又被一個臨時的行程拖住,到家時間比較晚。
他走進主臥,想看看慕瓷睡了沒,誰知掀開被子,慕瓷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望著他。
一天的疲憊瞬間消失,唇角染上笑意:“怎麼沒睡?是不是等我念小說?”
慕瓷不吭聲,就盯著他。
“怪我回來晚了?”
秦衍去捏她的臉被她躲開,指尖輕頓:“怎麼了?”
慕瓷還是盯著他,驀地,她坐起來,指著床頭櫃一個小機器:“以後不用給我念小說了,這個可以念。”
說著,她掀開被子,裡麵躺了個一米多長的粉紅豹:“也不用你陪我睡覺了,娃娃可以。”
秦衍疑惑更深,眉間泛起褶皺:“你這是……”
“我沒有不開心也沒有發脾氣。”
慕瓷打斷他,一口氣說完:“我隻是覺得在生孩子之前我們還是保護距離比較好,我查過資料,孕婦不宜情緒太過起伏,想來想去,我覺得有必要采取一點措施。”
秦衍疑雲重重的眼眸漸清,哦,原來小姑娘是怕了。
肯定是下午把她嚇到了。
他俯下身,凝視她清淩淩的眼,確認她沒有在說氣話或者反話,薄唇輕勾:
“我也查過資料,孕中期隻要注意尺度,還是比較安全的。”
慕瓷很堅決:“不行。”
“一晚都不行?”
“不行。”
秦衍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她還有些紅腫的唇上,作最後一次努力。
“後天我要去麓城出差,大概一個星期,你會一個星期看不到我,今晚還是不能睡?”
慕瓷眼神飄了下,很快定回來:“不能。”
秦衍直起身,幽幽歎口氣。
好吧,小姑娘確實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