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來，兩邊都安靜了。
慕瓷回過神，拿起麵前的西梅汁，怒氣衝衝潑過去。
“去死吧你！混蛋！”
秦柒柒連忙拿過她手裡的杯子，替她順氣：“寶貝不氣不氣啊，動胎氣就不好了。”
庫楠坐在那沒躲，西梅汁剩的不多，潑到肩上，濕了一小塊，他穿著黑色衣服，不太明顯。
慕瓷坐回去，漂亮的眼眸幾乎要噴出火：“庫楠，你他媽玩歸玩，但不能沒有底線，這種齷齪事都能乾得出來，你還指望樊亦星會原諒你？”
“……”
“沒把你殺了都是他心地善良慈悲為懷。”
“要是我，我他媽閹了你！”
慕瓷一年的臟話都貢獻了出來。
她平常跟樊亦星嬉皮笑臉，但真碰上事，她是很在乎這個弟弟的。
庫楠被吼得無話可說，一頭霧青色頭發更亂了，垂著頭，桃花眼斂起，神情悻悻。
他知道自己挺不是畜生的，但當時就是鬼迷了心竅。
他記得第一眼看到樊亦星，當時就覺得他哪哪都好看，感覺樊亦星那臉那身材完全就是踩著他的審美點長的。
那次撞號不歡而散後，沒見過麵，那感覺也就淡了。
可到第二次見麵，那種感覺又席卷而來，想要又得不到的感覺太讓人抓心撓肺。
撓得他哪哪都不舒服。
直到酒吧那次，樊亦星坐在他身邊，抽著煙，身上的味道和煙草味混在一起，像精神鴉片一樣勾人沉淪。
他腦子幾乎不能正常運轉，滿腦子都是樊亦星脫光了的樣子。
“上了他上了他”這種荒謬念頭占據他的所有理智。
後來，他就真這麼乾了。
老實說，那晚的體驗是他人生中最難以忘懷的一晚，用“天上人間”四個字來形容都不為過。
而且情事那檔子事是雙方有感覺的，他爽了，樊亦星肯定體驗也不差。
誰知半夜樊亦星藥效退了，對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要不是他撤得快，樊亦星又沒什麼力氣動作不利索，恐怕他會死在酒店。
慕瓷見他不說話，氣沒消半分，火更大了：“你他媽還好意思找他，臉夠大的，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
誰都想不到，堂堂庫大設計師會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罵了還不敢回嘴。
秦柒柒眼見怒火上升，擔心得要死，生怕把慕瓷氣出個好歹，她會被小叔打死。
“寶貝冷靜冷靜，少罵兩句，千萬彆氣著自己，你想罵什麼總結一下交給我，我來幫你罵。”
庫楠幽幽看秦柒柒一眼。
慕瓷冷靜不了：“上次樊亦星打你我還覺得他過分了，沒什麼事說不清非要動手吧，我現在覺得你就是活該，他還打輕了，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報警抓起來，免得謔謔完他又去禍害彆人！”
“用不著報警。”
樊亦星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慕瓷錯愕轉頭，庫楠也抬頭愣了下。
“姐，你先回去，這事我自己處理。”
樊亦星走過來，手在慕瓷肩上拍了拍：“孕晚期還生這麼大的氣，不怕早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