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沒聽見傻柱說了讓棒梗回去解解饞呢?傻柱,你這菜掂回來的正是時候,棒梗正餓正饞呢,我去幫他熱熱,待會就著二合麵饅頭吃。”
等到傻柱回過來神,正好看見賈張氏掂著他的飯盒,喜滋滋的回屋裡去了。剛才一直圍著他打轉的小棒梗,也嗷嗷著攆著他奶奶回了家。
隻剩下紅著眼眶的秦淮茹,一臉不好意思地站在那兒看著傻柱。
那種楚楚可憐的風情,讓傻柱心裡一軟,趕緊說道“我做菜的時候就沒少吃,正好棒梗也饞了,讓他多吃點兒,好快點兒長身體。”
傻柱還準備再借著機會多說兩句體己句話呢,賈東旭晃晃悠悠地從穿堂屋過來,走進了中院。
秦淮如聽見動靜,扭頭看了過去,一下子急了,也顧不上再跟傻柱說話了,嘴裡埋怨道“哎呀,你這是又跟誰喝酒了?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不能喝,你還逞能,你看看那身上摔的。”
賈東旭明顯沒少摔跟頭,一身滾的亂七八糟的,棉襖上沾的都是臟雪爛泥,聽見秦淮茹的聲音,他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隻知道醉眼惺忪的嘿嘿傻笑。
他往秦淮茹這邊走的時候,腳下一軟一個踉蹌又摔倒在了地上。
哎呦,秦淮茹一聲驚呼,趕緊過去扶他,傻柱這時候也趕快過去幫忙,兩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喝的爛醉如泥的賈東旭扶進了屋裡。
傻柱從秦淮茹家出來,長出了口氣,手裡掂著網兜,裡邊是空空的飯盒,他舉起來飯盒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咂巴咂巴嘴,然後朝隔壁正屋自己家走了過去。
今天賈東旭喝的爛醉,身上弄的亂七八糟,秦淮茹給他收拾到半夜,才算是躺到了床上。
聞著滿屋子的酒氣,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兩個人好多天沒見了,沒想到今天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哎,不過這樣倒也好了,正好沒心情,沒精力應付他呢,省事兒了。
外邊,賈張氏今天還特意把棒梗摟到她的床上去睡了,這會兒早已經沒了動靜,估計已經睡著了。
秦淮茹一個人睜著眼,躺在被窩裡,身下是燒的熱乎乎的炕,心思早已經跑到前院去了,不由的又想起來了下午那一場荒唐,心裡不由歎了口氣,好像今天的火炕燒的有點太熱了,身上燥的慌。
……
當年劉海中忽悠前身轉到軋鋼廠煤場當裝卸工時候,隻說了裝卸工第1年24,第2年32的好處,卻根本沒提到煤場的工作環境,還有工作強度,更不會提到32塊工資就到頭的事兒。
北京城最大的特點就是風多風大,一年四季,風隻有大小之分,幾乎沒有停過。
在煤場裡當裝卸工,整天麵對的都是煤灰滿天飛。
卸煤還好說,不管是小火車從火車站轉運過來的,還是大卡車拉進軋鋼廠的,你掂著鐵鍬隻管往下卸就是了,掌握了技巧,順勢而為,習慣了倒也不費力氣。
就怕的是裝煤,就是往廠裡各個車間分裝煤炭的時候,裝運小火車和小卡車。現在軋鋼廠裝卸煤根本沒有什麼機械化,可是全靠人力。
裝煤就得先裝到竹筐子裡,然後再由車上車下兩個人手遞手,把筐子遞到車上,把煤倒在車上,再把筐子遞下來,就這樣周而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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