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的敲擊著,沒有一秒敢停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就這樣,終於趕在被王明清發現之前,製作出了完整的“保護殼”。
“成功了。”
薑寧如釋重負盯著屏幕,確認自己已經把該做的都做完了,吊著的一口氣才終於喘出來了,手指在鍵盤上稍作停頓,就又投入到下一輪的競爭中去。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
李一鳴的興奮溢於言表,他甚至站起來繞著凳子走了兩圈。
“好了好了,你先彆激動,真正地較量還在後頭呢。”她有些不屑地說。
薑寧騰出一隻手,不耐煩地朝他擺了擺,示意他安靜下來,彆在她眼前亂晃。
李一鳴聽話的坐了回去,現在的氣氛明顯比剛才要輕鬆一些了。
趁著薑寧埋頭苦乾的功夫,李一鳴又在她旁邊插話,說的儘是些有的沒的,薑寧也全當他說話是空氣,直到李一鳴提到某個關鍵的話題。
“現在我家裡空蕩蕩的,那麼大的家,就我一個人住著,好無聊啊。”
薑寧朝他翻了個白眼,對他說:“我猜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說,我不需要很多很多錢,我需要很多很多愛?拜托,現在是你在求我好不好?彆整這些凡爾賽的了。”
“沒有,沒有那個意思,我是真的這麼想的,本來我有個妹妹的,如果她在的話,我或許就不用這麼孤單了,至少有個人陪著我。”
跟怕薑寧不信似的,李一鳴又補充了一句:
“再怎麼說,有另一個繼承人在的話,也比我一個人和公司董事會那群老頭孤軍奮戰強吧。”
薑寧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又投入到緊張的博弈當中去。
她希望李一鳴自己能懂,然後親自來找他說明清楚,而不是一直讓她揣著明白裝糊塗。
但很顯然,李一鳴什麼也沒看出來,我也不想在他身上多浪費時間了。
很快到了入侵的關鍵一步,需要有內部人員的證詞通過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薑寧問他:“密碼是多少?”
“什麼密碼?”
李一鳴朝她眨了眨眼,看那停車愚蠢的樣子不像裝的,倒像是真不知道。
薑寧把說話的音量調大了一些,扭過頭來對他說:
“你們公司網絡域名的密碼!至少要有一個身份才能進入吧!”
李一鳴有點大驚失色,看著薑寧目瞪口呆道:
“啊?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知道?”
薑寧手上動作停下來,都有自暴自棄的意思了,她把手攤在桌麵上,臉上寫滿了無語,對李一鳴說:
“你公司網絡域名注冊的時候會有一個密碼,這個密碼隻有你們內部人員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薑寧故意把最後幾個字說的特彆重,就是想讓李一鳴知道自己提了多麼愚蠢的一個問題。
李一鳴一拍腦殼,恍然大悟,對薑寧說:
“你早說清楚不就好了嘛我以為是什麼密碼呢。”
然後打開手機裡的備忘錄,把裡麵的密碼展示給薑寧看。
薑寧一把奪過手機,照著上麵的英文數字結合體輸入以後,屏幕上卻顯示:輸入錯誤。
這下兩個人都傻眼了,薑寧舉著手機在李一鳴麵前,質問他道:
“你給的密碼為什麼是錯的?”
李一鳴也顯得有點慌,接過手機的手都有點微微顫抖,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隻是嘴裡在不停的念叨著:
“不應該呀,我記得這就是他們給我的密碼,難不成他們聯合起來騙我了?可這是我親自盯著輸進去的呀,明明當時都還能用的……”
薑寧看著他有點魔怔的狀態,又看了看已經完全被鎖死的電腦屏幕,完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是事實已經擺在麵前了。
“我看要不還是算了吧,也許這一切就是命了,剛才那個密碼錯誤,以後就已經前功儘棄了,剩下該怎麼努力也都沒用了。”
薑寧準備收起電腦還有鍵盤等一係列設備,卻又被李一鳴攔住。
“彆呀,再試一次吧,真的沒有彆的機會了嗎?應該會有吧,我求求你了,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能找誰幫忙了。”
恍然間,薑寧的大腦皮層像是被刺激了一下,她看到了很久以前的畫麵,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感,仿佛在很久以前,她也見著過李一鳴這副求人的嘴臉。
還是當時的自己是怎樣一個狀態呢?跟他一樣,哭的淚流滿麵,卻始終改寫不了兩地分彆的人生結局。
薑寧的動作頓住了,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甚至薑寧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
李一鳴覺得應該是有希望,就又加大火力,求著薑寧再重來一次。
薑寧言辭慎重的對他說:
“我們剛才操作不當,已經被發現了,如果再進入的話,肯定會打草驚蛇,可能最後就達不到你想要的目的。”
李一鳴拍著胸脯擔保:
“無所謂,我不怕的,至少你先做了試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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