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鷹,你兄長說的有理,你如此陰陽怪氣,卻有失體統。”
老者又見孟持鷹將自己方才的話當耳旁風,甚是不快。
但令人意外的是,僅怪罪了兩句,就不再說其他。
“族長,某說的也沒錯。”孟持鷹自是領會老者的意圖,氣勢不覺更強了一分。
“某承認兄長的話沒錯,但按照他說的查下去,起事之事恐又要遙遙無期,豈不是白白錯過了這大好機緣?”
其餘之人聽完,紛紛點頭,更有甚者,“不知兄長今日可有方法將方才的疑問查的一清二楚?”
“這”
孟持珩猶疑起來。
他往日都在成都府經營,潼川府這邊都是汪三郎在打理。
現在汪三郎聯係不上,他連個問的人都沒有。
嗯?對了,還是有可問之人的。
自己怎麼把她忘了呢?
孟持珩瞬間來了精神,“奇嵐現在已經貴為朝廷外命婦,夫君又是一路轉運使,這裡麵的門道,她應該很輕易就能打聽的到。”
“持珩你說的可是你那庶出的妹妹?”
孟持珩低低“嗯”了一聲,隨即彆扭的扭過臉。
他從沒有將這個妹妹看在眼裡。
當初聽說因為執意要嫁一窮小子被逐出家門,好像最近幾年家族才和他有了聯係。
“大爺,您怎麼知道小的沒有去找這位汪大娘子?”
春兒忽然變得憤憤不平起來。
“小的見不到汪三郎,轉頭就去找了大娘子汪氏,隻說是大娘子娘家來人,可最後,最後卻連門都沒進去,更彆說打探其他消息了。”
“當真?”孟持珩懷疑道。
“自然是真,還說小的是騙子,最後被小廝用掃帚打了出來,您看我胳膊上的傷痕。”說著,春二委屈的擼起袖子讓眾人觀看。
“嘖嘖,某記得奇嵐也不是這樣的性子,對吧,兄長?”持償含笑問道。
“兄長,按理說,奇嵐怎麼著也是您嫡親的妹妹,雖出嫁時和家族生了嫌隙,但家族大人大量,這幾年也有走動,怎會突然就翻臉無情了呢?”
“這還不簡單,奇嵐雖與兄長同父,但也隻是庶女,怕是這些年得了勢,將在閨中之時的舊怨一起出了唄。”
“即是庶女,也是自己親妹子,兄長心胸寬廣,可不是慢待自己妹妹的人。”
“誰說是兄長呢,某以為兄長隻是替他人受了氣也說不定。”
孟持珩將這些話一一聽在耳裡,絲毫不加阻攔。
孟複眼瞅著自己爹爹成為他人議論的對象,而族長就像沒有聽見一般,心裡頓時有了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