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洗乾淨,周鳶躺在床上,身上蒙著被子。
她蜷縮在裡麵,低聲啜泣。
裴鄴掀開被子一角看她,她憤怒的扯過被子又蓋在身上,典型的鴕鳥逃避心理。
不知道是不想麵對他,還是無法麵對自己。
裴鄴笑聲愉悅,懶懶地靠著床頭躺在一側,手臂伸開將圍成一團的她攏住,好似抱住了自己的所有物。
日暮降落,天黑的很快。
臥室裡,靜悄悄的,唯有此起彼伏的輕微呼吸聲。
今天早上因為要考試,天不亮就起來了,又因為感情問題,將她折磨的累個半死。
所以,不知不覺周鳶竟睡著了。
腦袋已經從被子裡探了出來,規規矩矩地躺著,可睡夢中依舊覺得呼吸不暢。
睜開眼睛,不見光線,觸手可及皆是黑暗一片。
身上搭著一條胳膊,而且還是從衣服裡探入搭在她胸口上,掌心覆著她的柔軟。
周鳶又羞又惱,又被他巨沉無比的胳膊壓的喘不過氣。
男人的呼吸聲在她耳畔,是裴鄴,他側躺在她身邊竟然也睡著了。
周鳶推了推他胳膊:“裴鄴,你起來!”
裴鄴醒了,手還下意識的揉了揉。手感太好,他舍不得撒手,可這小丫頭明顯要炸毛。
手臂從她衣服裡撤出來,他開了床頭燈問:“醒了?”
“幾點了?”周鳶顧不上同他爭論彆的。
“十一點!”他看都沒看就回答。
周鳶急了,頭發亂七八糟,眼睛有點腫問:“我手機呢?”
在樓下,她自己也想起來了。
裴鄴下樓去幫她拿手機,周鳶趁機鎖上門換好了自己的衣服。
再打開門,看到裴鄴倚在門口把手機遞了過來。
剛過十點,周末門禁時間推遲,也沒人查寢。
不過寢室群還是炸了鍋,問她去哪了,還回不回來?
裴鄴拉住她:“我送你回去。”
這次,周鳶沒拒絕。
從小區出來,路過快餐店門口,裴鄴悠閒悠閒的靠邊停車。
“給你打包點兒吃的。”
“不要。”周鳶厲聲拒絕:“我回去吃。”
他還是下了車,鬆鬆懶懶說:“很快。”
結果一下車就點煙,夾在指尖的點點星火,一路亮到快餐店門口,最後悠哉悠哉地掐了煙,進了門。
再出來,手裡拎著一個紙袋。
打開車門,他把紙袋遞給周鳶說:“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周鳶冷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