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鳶坐地鐵過去,一路上都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
終於到了他家,一進入戶門,裴鄴就將她拉入了懷裡。
他一隻手壓在她後腦勺,安撫地拍了拍她。
周鳶放任自己靠著他,閉上眼睛感受他無處不在的氣息。
其實,這幾天睡不著的時候她也問過自己,喜歡他什麼?
從開始到現在,不管是當初第一眼的驚豔還是現在的溫情浪漫,周鳶都能從他們身上找出很多很多不該產生糾葛的理由。
可人就是這麼沒有理性,明知道充滿危險,明知道有很多不確定因素,還是忍不住要試。
那就衝動一點兒吧。
她閉著眼睛仰脖去親吻他,手伸進他的家居服裡去摸,熱烈的不管不顧。
裴鄴都愣了一下,輕笑了一聲,一手扣著她後頸,一手攬著她腰把人往客廳帶。
周鳶在他麵前矮一大截兒,手隻能撩起衣服,卻脫不了。
反而她,被裴鄴三兩下就褪了個乾淨。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點燥熱的急不可耐,周鳶躺在沙發上,他一靠近,她就做好了要跟他徹徹底底融為一體的準備。
她主動的不像她,裴鄴跟往常一樣,剛開始很克製,因為她這個性子,總是喜歡什麼事兒都慢悠悠的,彆太失控。
可她今天的表情,確實太勾著他了。
他不管不顧起來,才是真的狠。
一下一下像一把前後拉鋸的鋸子,將周鳶的靈魂一下一下的切開。
周鳶眼睛裡含著一層水霧,看著裴鄴,散落的長發繞成一團,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燈光下散發出氤氳的光。
她的聲音像是要碎掉了一樣,輕柔、孱弱、斷斷續續。
裴鄴看著這麼破碎的周鳶,突然覺得真是把命栽在她身上也願意。
他抱著她,好像送出去的是自己的骨血一樣無怨無悔。
周鳶在想什麼?
她在想,她前二十多年唯一不管不顧自己選擇做的一件事,就是愛上了裴鄴。
人這一輩子總得有那麼個人讓你永生難忘吧,那為什麼不選一個熱烈的人,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呢。
他們鬨騰了很久,裴鄴還有點意猶未儘,翻開抽屜才發現最近太忙了,沒來得補貨。
周鳶氣若遊絲說:“好了。”
裴鄴親了親她額角,看她表情就知道再繼續也不是不行。
他說:“這有什麼。有了,我們生下就好了,反正你也大學畢業了。”
周鳶定定地看著他。
裴鄴說:“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就夠了,你沒覺得這事兒說起來還挺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