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鄴往前走了一步,跟她並列站在一起。
周鳶聽到他嗤笑一聲,平靜地說:“我確實什麼樣的女人都不缺,我找什麼樣的都比你貼心的多。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乾什麼的了?我在你身上付出了多少,結果呢?養了個白眼狼。拍拍屁股走人就算了,說我耿耿於懷?”
他還在笑,覺得可笑:“周鳶,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是覺得我對你舊情未了,還是覺得我裴鄴人傻錢多就應該吃這個啞巴虧?”
這幾句話,他罵得算是很克製了。
周鳶僵硬地站在那兒,明明裴鄴什麼都沒有對她做,可壓迫感還是重重的壓在了她身上。
裴鄴成熟冷靜地說:“當初說好的,你要是不來見我就這輩子彆出現在我麵前,這樣,或許我還能放你一馬。現在你跑到我眼皮底下耀武揚威,你告訴我怎麼能不耿耿於懷、不計較呢?”
周鳶終於轉過頭看他:“那你想怎麼樣?”
裴鄴沒看她,抱臂盯著麵前上來的電梯說:“走著瞧唄。”
說完,他先進了電梯。
周鳶站在原地也重重的喘了口氣,然後進了她麵前那部電梯。
下了樓,她找到丁旭的車,是一輛奔馳,後座亂七八糟什麼東西都有,塑料袋裡未拆封的吃的喝的,還有衣服。
周鳶把資料放到後座,在車旁等他。
丁旭下來的很快,嘴裡還嚼著口香糖,挺風風火火的一個人。
“你確定開車沒問題?”丁旭顯然還有點不放心。
“沒問題。”周鳶說。
他挑了挑眉,一歪頭說:“那你開,我睡會兒。”
周鳶說:“好。”
上車後,丁旭導了航就開始呼呼大睡,鼾聲打得震天響,躺在副駕駛睡得歪七扭八。
周鳶開了兩個小時到達了目的地,是當地的公安局。
她對他們要辦的案子是個什麼案子都還不清楚,就跟著過來出差了。
丁旭還在睡,周鳶熄了火叫了他幾聲都沒反應。
她隻好推了他一下,丁旭睜開眼睛盯著她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坐了起來。
“到了?”
周鳶解了安全帶直接問:“丁律,這是個什麼案子?”
丁旭灌了半瓶水,然後又用另外半瓶水打濕毛巾擦臉整理頭發說:“凶殺案。”
他說完後,故意轉了下鏡子,鏡子裡能看到周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