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山村,靜謐無聲,隻有微風拂動樹葉的聲音。遠處的群山隱約可見,被一層深藍色的霞光所籠罩。
月色朦朧之中,在村子中央,雕梁畫棟的高大房屋顯得更加雄偉聳立。這座房子建在高地,拔地而起。
門前是青石板鋪就的院子,一邊種著桂花樹,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一道高高的圍牆擋住四方所有不敬的視線,高高的哨樓上火光明滅不定,映現值夜守衛巨大陰影,偶爾傳來幾聲狗吠,引得其他狗跟著狂叫,繼而被人低聲嗬斥才停歇。端的戒備森嚴。
距高牆百米開外又是另一幅光景,用木頭竹子為骨架搭建的低矮茅草屋,四麵漏風。不少已經坍塌,散亂的木頭石塊,失火的焦黑痕跡還沒有消散。
再遠處半邊山崖傾瀉而下的土石樹木混雜房屋碎片散亂好大一片,月下影影綽綽,似乎仍有幽靈遊蕩在故地徘徊不去。
遠處的山峰在月光中若隱若現,給整個村莊增添了幾分神秘感。淡淡的霧氣從山穀中升起,在村莊上空彌漫,在這個清晨,村裡留下的百姓還未醒來,隻有幾隻秋鳴鳥在樹枝上唧唧叫著,似乎在歡迎新的一天的到來。
雙手抱胸的牛大春站在高崗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身後躺著一片筋疲力儘,七倒八歪的漢子,一個個氣喘如牛,恨不得把肺葉子掏出來擠擠。畢竟以武裝越野的速度一口氣奔跑五六十裡山路,對哪怕是山裡討生活的人來說也是頭一遭,除了掉隊留在路上的三人,其他漢子還是咬牙吐著沫子堅持了下來。
這讓我們的鐵牛俠很是另眼相看,一群能吃苦的好漢子,不枉灑家帶你們carry了。
半晌,稍微緩過來的楊十三,看著一路上給人各種威逼利誘打氣,自身連大氣都不帶喘的牛大春,如看神人。
總算明白這大王為何被追殺這麼多年還全須全尾的到處浪蕩了,果然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體力條長的讓對手絕望。
“逼得你們背井離鄉的楊扒皮就在那一處土圍子裡?果然氣派啊”牛大春砸吧砸吧嘴,語氣越發亢奮起來。每次砸爛這些表麵光鮮亮麗的外殼,露出裡麵懦弱的蠹蟲,總是會讓人心情愉悅,甚至上癮。
“那老狗和他的五房妻妾八個兒女就住在裡麵,還有那個更該死的胡管家,”身後一漢子咬牙切齒答話。
“前段時間我大哥就是被胡老狗帶人生生打死的。要不是還有老娘要奉養,恨不能當場把他剝皮抽筋,方解此恨!”
說著語氣哽咽,眼眶紅了。
“他是你的了!”
牛大春拍了拍這漢子肩膀,環視一圈道:"一炷香時間,喝水進食。爾等給灑家看住大門後門,莫讓一個沾了血債的走脫,可能做到?"
“我等拚死也不會讓一人踏出門口半步!”楊十三等人抱拳大喝
“果然都是有膽氣的好漢子,這楊扒皮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我說的!”看著這群激動難耐的粗漢,牛大春拿過乾糧水袋開始進食。
吃飽喝足的眾人,不打火把借著月色悄無聲息的摸向土堡,對這群漢子來說,這片土生土長的地方閉著眼都能找到路,熟練的引導牛大春來到大門前的哨樓死角。
群情激昂的眾人在楊十三的指揮下分作幾波看住了前後側門。
牛大春活動了下手腳,從地上撿起人頭大小的一塊石塊,逐步加速衝向大門,距離二三十米時,稍一瞄準果斷扔出。
“哐!”的一聲裡麵門栓被直接震斷。
速度不減的牛大春飛起一腳踹飛了兩扇響個不停的大門,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出現在青石鋪就的院子裡。
“汪汪汪~~”
此起彼伏的狗叫聲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靜,也把哨樓上驚呆的家丁喚醒,一聲淒厲的哨聲響起,接著大喊“來人啊!有賊人打上門了!!”
然後繼續吹哨,刺耳的聲音鬨的牛大春耳朵疼,一手摳出地磚扔了出去,一聲慘叫傳來,哨聲消停了。
大春滿意得點點頭,這才看向一群衣衫不整帶著刀槍棍棒舉著火把湧過來的家丁護院們。
護院頭領看了看腳邊破碎的大門,再看看對麵黑熊一樣高壯的的體格,一副不聰明的莽夫樣,大感不妙。運道不會這麼差吧?
“敢問可是……”
護院頭領話沒說完就被滑步衝過來的牛大春一個直拳打斷,隻得用雙臂硬接一招,踉蹌好幾步才站穩,雙臂當下失去知覺,心下大駭。
“呱噪!”牛大春劈手奪過一根哨棒,把那人一腳踹飛。
這一下兔起鶻落,其他家丁才反應過來,發了一聲喊:“宰了他!”舉起兵器攻了過來。
挨打經驗豐富的牛大春左騰右挪,威脅不大的攻擊直接硬抗,距離感的把握那是爐火純青。手上一條哨棒舞得不見影子風聲大作,那是磕著傷碰著亡。
兩條大腿如刀斧一般大開大合,橫踢側踹,不時有人影慘叫著飛出人群重重的砸在圍牆假山上。不到盞茶功夫,麵對火力全開的牛大春,護院家丁死傷一地,慘叫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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