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昨晚喝的酩酊大醉的牛大春和孟昭被孟夫人領著蟬衣在搖醒,嘴上一頓“噠噠噠”的輸出,大春使勁搖搖不甚清醒的腦袋,才發現昨晚倆人就在亭子裡睡著了。
邊上孟夫人先一人灌了一碗醒酒湯,刺激的倆人精神一振,翻身爬起來,向孟夫人問聲好,大春跳進溪水裡洗了把臉,這次徹底清醒了。
爬上來才發現蟬衣竟然換下了那身苗疆裝扮,除了手腕上的小鈴鐺。換上了一襲藍色絲綢袍,袖口處點綴著精致的金線繡花,頭發被細細地梳理,用一根金釵束成一束,釵頭鑲嵌著碧玉,宛如一汪清泉。臉上抹著淡淡的粉黛,微微地透出純真與稚嫩。繡花鞋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步履間流露出少女的柔美與端莊。眼眸清澈明亮,似乎帶著對世界的好奇和期待。
大春覺得自己還沒睡醒,昨天還是個滿身野性的小丫頭今兒變成了個大家閨秀,這畫麵進度有點快,有點跟不上趟了。果然女人女孩都是演技派啊。邊上的孟昭也看得發呆,被孟夫人一巴掌抽在後腦勺。
而後兩人在孟夫人的嘮叨聲中,蟬衣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眼神下,狼吞虎咽的乾掉她端過來的早飯,落荒而逃,去找村中獵戶。遭不住,完全遭不住。
“昭啊,原來咋沒發現你老娘這麼嘮叨呢?”大春心有餘悸對身邊同樣噩夢初醒的孟昭詢問。
"我也是第一次見我娘這樣,原來她雖然說話挺噎人,也沒這麼絮叨啊?怪事。"孟昭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你娘一夜之間就給這野丫頭裁剪出一身衣裳?還有繡花鞋?”大春覺得有點太神奇了。
孟昭忽然想起之前忽略的事情,麵色有點發白,“三弟……”
“嗯?嗯?!!!!”大春猛地停下腳步,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是給你三弟準備的衣衫首飾?”
“看來是了……”孟昭有點不確定的點點頭,同時慶幸不已,還好自己長的快。娘親這是想要女兒魔怔了嗎?三弟這小豆丁還能被母親玩幾年啊!
“生孩子如果不是為了玩耍,那將毫無意義!哈哈哈哈哈哈……”大春狂笑,拖著神魂恍惚的孟昭直奔村中獵戶家,大老遠就嚷嚷:“大黑!快出來,帶上你家虎子,隨灑家上山一趟!”喊完到門口咣咣砸門。
“彆錘了!彆錘了!聽到了!這就出來!”大黑黑著一張臉打開門把大春兩人接進去,一條大狗撲過來圍著牛大春搖尾打轉,這就是虎子。大春蹲下狠狠地擼了兩把,舒服得虎子眼睛都眯得沒縫。
“牛大哥,你這昨天剛到莊子,現在上山乾啥,不歇兩天再去?”大黑跟大春也熟,沒少一起去山上廝混。
“彆提了,攤上事兒了。”大春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一掰扯,聽得大黑嘎嘎直樂。“活該啊!”
“彆廢話了,你最近入山有沒有見過老虎蹤跡?灑家一堆事兒排著呢。”
大黑蹲下身摸摸身邊的虎子,想了想道:“半月前我在五十裡外的狗頭嶺聽見過虎嘯,估計是新遷來的,那座山野物多得很,也沒聽說被附近哪個好手獵殺,應當還在那裡。”
“那還等什麼!走走走!”牛大春風風火火就拉著大黑要往外走。
“彆急彆急,等我拿下家夥事,順便跟我家婆娘說一聲再走!”大黑急忙掙脫。
“那你快點,磨磨唧唧的,有灑家和你們少東家在,拿個屁的家夥事兒!”
……
一路無話,三人穿山越嶺速度飛快。大春不用說,8級的奔跑讓他翻山越嶺如履平地。孟昭與大黑也是內氣在身,輕身功夫也有相當的火候。五十裡的路,超超近道小路也就一個來小時。
狗頭嶺,山如其名,如同一條齜牙伏地的野狗,山南懸崖上,兩塊凸起的巨石就是野狗的獠牙,山頂坡度平緩,樹高林密,中間一條溪流穿過,那是野生動物們的飲水處。
三人站在山頂向下望去,很是能看到一些野山羊,麂子,野豬之類在山間遊蕩,果然是一處資源豐富的好地方。
大黑放下背後背著的虎子,拍拍它的腦袋,用一小塊虎皮在它眼前晃晃,虎子估計是明白了,低聲嘶吼一聲,頭前帶路,邊四處嗅探邊往山下跑去。
三人慢慢綴在後麵,大春忍不住羨慕道:“你家虎子到底咋訓練的?怕是快成精了吧?”
黑子麵露得色,“我家老爺子可是隨老莊主一路走南闖北過來的,當初在草原上販馬,要沒有獵犬獵鷹引路,怎麼提前發現草原上牛毛一般多的馬匪,多少性命也不夠丟的,哪兒能攢下那諾大家當。說起這門絕技還是從遼東那邊野人部落學來的,那裡的人常年遊牧,與外界接觸也少,當初為學這個我家老爺子可沒少費心費力,我跟你說……”
“說個半天也不到點子上!”牛大春不耐煩聽他吹噓,“灑家也想學學這門手藝,不會有傳男不傳女這說法吧?”
大黑吹噓被打斷有點不開心,悶悶的道:“你彆想了,你這輩子沒機會了,學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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