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春帶著陸百川一路上山,穿過茂密樹林,沿途用石子打殺了幾個藏在林中的嘍囉,不一會兒便找到了山寨大門。
山寨位於山頂平地,山腰是頗為陡峭的岩壁,隻有一條大路入寨,寨門修的頗為高大堅固,看起來是下了功夫的。
寨門前是一條長長的斜坡,往門內抬高延伸,可以看見有兩座關隘守在進寨的必經之路上,站在寨門外的斜坡空地上,隻能看到裡麵關隘的頂部一截。
“還真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啊。”牛大春嘀咕道。
“是嗎?我倒覺得破綻百出。”馬上的陸百川麵甲下雙眼微眯,四處打量著這座看似牢不可破的山寨。
“惡客上門,咱還是先打個招呼吧。”牛大春笑眯眯的看著關隘上來回跑動聚攏而來的嘍囉,正在張弓搭箭指向自己二人。
用腳挑起地上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顛了顛,舉在腮邊轉了兩圈發了一聲喊:“走你!”石頭破空聲大作。
“嘭!”正中緊閉的山寨大門正中,碎裂一地,大門卻紋絲未動。但這聲巨響嚇得頂上戒備的嘍囉一哆嗦,好幾個一屁股坐在地上刀槍掉落一地,手中張弓的嘍囉更是不知道箭射哪兒去了。
“牛大春,拜山!”
小功率人形投石機牛大春張口大喝,震耳欲聾。一乾嘍囉駭得麵無人色。
隆隆隆
就在這時,寨門打開,一大批持刀頂盾的嘍囉嘩啦啦湧了出來。
這群嘍囉很快排好了陣勢,雖然歪歪扭扭,但好歹不算全無章法,都持著刀斧木矛,虎視眈眈。
接著十幾個首領模樣的人拿著各式兵刃分開人群,站在最前方,一邊兩三千人,一邊兩人一馬,對比懸殊。
牛大春老神在在的扛著鐵槍,任由對方排好陣勢,目光巡視。
陸百川輕撫愛馬,單手執槍下垂,身後紅色披風被吹拂得獵獵作響,也是神情自若,視對麵這上千人如無物。
這時翠屏山二當家排眾而出。
王大錘上下打量牛大春,右手大錘一指,沉聲道:“你就是那個不知死活出言挑釁,要俺們歸降的牛大春?”
後方倚馬提槍的陸百川直接被忽視了,在他們看來,這個一身華麗盔甲的家夥就是一個初出茅廬愛裝逼的雛兒,看著霸氣側漏,也就糊弄下外行人。
哪兒有人這麼不愛惜馬力的?那身披掛看著分量可不輕,到現在都舍不得下馬讓靴子上沾一點塵土。這做派讓人群中一愛馬的頭領恨得牙癢癢,竟敢如此對待自己的愛馬,這裝逼犯必死!然後狠狠瞪了一眼陸百川。
然後被可恥的無視了。
“正是灑家!”牛大春揚聲開口,“灑家欲要一統綠林,你翠屏山運道來了,乖乖棄了兵器投降,有個好前程。我勸爾等不要不識好歹!”
對麵幾個事先不知情的首領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這廝怕是要笑死爺爺我?”
邊上嘍囉也是跟著哄堂大笑。
王大錘臉上屈辱感更甚,“不知死活!俺來稱稱你的斤兩。看看你的腦袋是不是有你嘴這麼硬!”
邊上一個扛著大刀的漢子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淚,抱拳道:"二當家,這廝哪裡能勞煩你親自出手,看在他給咱逗笑的份上,我去給他個痛快。"說罷也不等回複,拖著大刀就朝牛大春走去。
“牛大春,我也聽過你名,聽說你逃命本事不錯,可惜惹了我翠屏山,這次你是插翅難逃了。來,爺爺給你個乾脆,一點都不痛苦的。”
群嘍囉呼喚著他的名字,一時歡快異常。
這漢子話語間已經近前,一個縱跳,當頭力劈華山衝著牛大春的腦袋就是一刀。
牛大春目光不喜不悲,也不閃避,直到這人跳到最高處,這才一甩肩上鐵槍,略收手臂,單手握槍筆直地紮了過去。
這漢子沒想到牛大春反應這麼快,半空中也沒法借力,隻得用刀磕向那直奔胸膛的一槍,當的一聲,槍身紋絲不動,速度不減地灌入胸膛,從後背透出。
這漢子手掌無力的握了幾下,“當啷!”大刀落地。頭一歪,睜著雙眼氣絕了。
牛大春單臂執槍串著那漢子停在空中,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鮮血順著槍頭的血槽流出,彙聚到紅纓處淌到地上。
"滴答……滴答……"
歡笑聲嘎然而止,這死去的漢子在山寨頭領中也是一個好手,平日裡一口大刀舞得潑水不入,誰能想到一個回合不到就被一槍挑殺了?
“我的兄弟啊!”回過神的一頭領一聲淒厲大喊,“好賊子,納命來!”
悲切聲中,這頭領帶動身邊四五個頭目發了一聲喊,舉著兵器衝向牛大春,連身後二當家的大聲呼喊都沒聽見。
牛大春嘿嘿怪笑著把槍上懸掛的漢子衝他們一甩,單手拖槍迎麵衝了上去。
這幾人衝到半途,迎麵拋來的屍體帶著巨大風聲,還在猶豫是接住還是閃開時。跟在屍體身後衝刺而來的牛大春,手中鐵槍槍頭吞吐,炸開成一朵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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