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頭一點疾如飛,卻使蒼鷹翻向後。
兩騎快馬在雪域狂奔,風馳電掣。
陸煙兒自得知那賊偷的消息,便拋下傳教大業,決定親自帶他前往彙合地,牛大春不知這其中,是否有啥狗血的劇情故事,甚至還相當期待,於是欣然同意。
畢竟,喜歡看熱鬨吃瓜,那是國人的本性。
事不關己,紮堆看起,多帶勁啊。
至於這廝為何就這般乾脆地拋下大隊人馬,去乾私活,那也是有原因的。
這幾個月來,高原北側一帶,已被他帶人狠狠犁了一遍,相鄰的吐蕃大小部族也被禍禍了個夠,短時間內,也沒法整出再大的動靜了。
除非他能拉上幾萬,甚至十幾萬的精銳唐軍,在高原上來一場決定吐蕃國運的大戰,可惜,他做不到。
幾個月的高強度作戰,這一千雜牌軍雖在他的帶領下戰無不勝,但精神上的亢奮,掩蓋不了身體的疲勞,人困馬乏可不是一句玩笑。
此番正好撤下雪域,好生修養一番,靜待牛大春的再次召喚,隻留明教子弟,在高原北側各地開花,傳播他們的聖火教義,與吐蕃佛教展開拉鋸戰。
牛大春其實也想快刀斬亂麻一般,將整個高原上的蛀蟲清掃一遍,但這事兒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辦到。
哪怕他無敵於天下,一人一刀,砍到猴年馬月又如何?
按下葫蘆浮起瓢,這不純純欺負傻小子嗎?
還是讓明教慢慢滲透吧,也算是解放思想了,哪怕解放的並不徹底,也算是一個相對較好的開始。
“陸姑娘,咱們要去的可是什麼荻花宮,你確定不會搞錯?”
馬上的牛大春,轉頭看向與他並騎而行的陸煙兒,滿臉狐疑。
陸煙兒還是那身長袍蒙麵打扮,胯下一匹神駿的白馬,那四條腿倒騰起來,並不比二蛋慢多少,估計也不是凡品。
“當然不會,”
陸煙兒專注地目視前方,身形隨著戰馬微微起伏,顯露出一身不弱的騎術,聽到牛大春那毫不掩飾的懷疑語氣,口中淡淡地解釋道:
“荻花宮,那是紅衣教遠在中原的行宮之一,坐落於楓華穀紅葉湖畔,然而,據衛七叔信中所言,他們既然追尋至昆侖,以他的武功都再難寸進,那便隻有一個地方……”
“是哪兒?繼續說呀,彆賣關子。”
牛大春很是不滿,一到關鍵時刻就暫停插播廣告是幾個意思?
陸煙兒瞥了他一眼,語氣鄭重無比:“紅衣教總壇——荻花聖殿!”
牛大春:???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牛大春對她那眼神分外不爽,操著一口方言狡辯道:“你確得類?我又不似本地滴!”
陸煙兒搖了搖頭,不知聽沒聽懂,開口道:“不知道也罷,你隻需知道,那是一處堪稱江湖絕地的地方。”
“絕地?很凶險?”
牛大春來了點精神,看樣子,此番還能碰到不少高手呢。
“十分凶險!”
陸煙兒認真地盯著牛大春:“大唐江湖上一直有‘一教兩盟三魔,四劍五家六派’的說法,這代表著江湖上最頂級的勢力,雖然江湖上門閥幫派數不勝數,但真正掌控武林命脈的,隻有這些。
一教本指我教,但自大光明寺一役,我教大舉西遷,這天下第一教的稱號,便落在了紅衣教身上,教眾數十萬,六聖女的武功已是超凡絕倫,教主阿薩辛,更是神秘莫測,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現在,你說,要從這天下第一教的總壇救人,可還容易?”
牛大春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天下第一教?好大的名頭哦!”
教眾數十萬啊,小號的義和團嗎?這紅衣教不會也想搞一個波斯版的太平天國吧?
“你明教雖不複當年盛況,灑家卻也沒少聽聞、見識你明教行事,想來,與這紅衣教之流大相徑庭才是,可能詳細聊聊?”
“並無不可。”
陸煙兒道:“我陸家祖上本是純正華夏血統,當初為躲避戰亂,暫居波斯,雖遠在萬裡,卻不敢忘自身血脈,仍稟承家訓,陸家子孫後代,皆須自小熟悉中華文化,家父作為嫡長子,年少時,便時常遠赴中原,尋親訪友,熟悉中原文化習俗。”
“後來,家父大舉東進,傳播大光明教義,自權貴豪富集結的長安入手,不過數月,便聲名廣播,家父雖善為謀劃,穩妥行事,但也低估了中原人士對外來宗派的排斥,創教不久,便遭到了釋道等宗的暗暗打壓,阻力之大,超乎想象……”
牛大春聽得挺帶勁,見她停下話頭,便催促道:“繼續啊。”
“再接下來,便是你所熟知的,我教與天策府一戰失利,不得已退守大漠。”
“啥玩意啊,這春秋筆法用的。”
牛大春分外不滿,一到故事高潮便省略三萬五千字,這是人乾的事兒?斷章也不是這個斷法,但見這丫頭死活不提自家如何慘敗的細節,也是無奈,隻能等以後從彆人口中打聽了。
退而求其次吧,“那紅衣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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