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馬踏冰雪,拓歇得到命令,毫不猶豫的帶人直入渡口,踏著冰麵向對岸衝了過去。
冬季的黃河正值枯水期,渡口本就是河道水麵窄小之處,加上寒冬臘月冰凍深尺,人馬皆行如陸。
而呼廚泉回望定襄方向,毅然帶人從北繞道方出發,消失了在風雪中。
兵分兩路,呼廚泉避開隱形危險的同時,也能保證消息及時送達美稷。
若無危險自然一切皆好,若果真有埋伏,那他此舉便是保得己身性命。
能站在時代頂端的那批人,大都有自己的生存準則,呼廚泉小心謹慎也無大錯,當然他內心還是希望自己的小心是多餘的。
與此同時,黃河西岸,渡口官道的哨塔上,一群名士兵眯著眼睛,觀察著白茫茫的黃河冰麵。
哪怕天色未明,但冰雪折射著白光,隱約中能看清一點影子。
“咚咚!”沉悶的馬蹄聲自冰麵響起,形形綽綽的身影由遠及近,朦朧而搖晃。
一名士兵神色一震:“有情況!”
“快,通知陳將軍,有情況!”
唰,不用士兵前來通知,原本在營中假寐的雄壯身影,陡然睜開雙目。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終於來了,不然老子要白等一宿!”
“通知下去,讓兄弟們準備作戰”
他抖了抖身上的寒氣,將軍一把撤掉狼皮大氅,手持鋼槍跨步出門!
此人赫然是許久未曾露麵的陳東,幽州一戰,他身負重創,被送回晉陽養傷,傷勢痊愈之後,便分配到了任務。
正如呼廚泉所想,李信久經戰陣,籌謀已久,自然不想給他們逃脫的機會。
在進攻定襄的同時,夏軍便提前派人前往黃河渡口掃清障礙,亦是堵住定襄漏網之魚的退路。
黃河西岸,三千名身披羊皮襖的士兵,埋伏在官道兩側的雪地中,與白茫茫的積雪融為一體。
遠遠看去沒有絲毫異樣,而陳東帶著一眾親兵,隱於後方守株待兔,靜等大魚上鉤。
“踏踏!”馬蹄噠噠,聲音越來越近,埋伏在雪地中的士兵不由身形繃緊,隨時準備殺敵。
“砰!”戰馬迅捷如風,當拓歇等人越過冰麵,踏上渡口官道時,岸上埋伏已久的三千餘名士兵陡然暴起。
“希律驢!”雪地中,無數條麻繩淩空升起,高速奔騰的戰馬失蹄間,轟然摔倒。
“砰砰!”最前方,馬背上的騎兵,猝不及防下,瞬間便被摔在堅硬的冰麵上,遭受重創。
“嗖嗖!”七十多條麻繩,在冰麵上肆意揮舞,三百多名勇士,瞬間便折損兩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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