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年紀輕輕得了頭名,不少人都在關注這邊,這一頂帽子扣下來,不少人讚同的點頭。
今個不說清楚,傳出去名聲可不好了,不過秦彥還沒說什麼,蹲在一旁的方南枝皺眉,先不樂意了。
大膽!她還在這呢!竟敢當著她的麵欺負哥哥!
方南枝站起來,小眉毛一立,小身板堅定的擋在哥哥身前,看起來厲害極了:“這位公子倒是霸道,我兄長不過說了句公道話,就是恃才傲物了?那天下之人,不順從你,就是傲氣,順從你的,才平易近人!?”
這話一出,剛才對秦彥升起點不滿的人,又紛紛在內心譴責自個。
說來也是,還沒確定真相,就憑借一己想法定人罪責,這種行為實在不是君子所為,而且,剛才確實是他們被牽著想法走了,沒想到還要一個小丫頭來提醒。
眾人討論的風向頓時又轉變。
青年察覺不對,再看向說這話的不過是個女娃娃,輕蔑之心頓起:“這是我們讀書人之間的交流,你一個女子插什麼話?”
本以為對麵的小丫頭會悻悻閉嘴,誰料,她更來勁兒了。
方南枝雙手叉腰,氣勢如虹:“女子怎麼了?活該矮你一頭?你母親拿命生了你,就是讓你看不起天下女子的?”
那青年被氣得不行,想說些什麼來辯解,到嘴邊卻喉頭一哽。
女子本就不如男子,生來就是為了伺候人的,可他若真這麼說,便是承認了自己不敬母親。
看那青年被方南枝氣的漲紅著臉說不出話,秦彥壓住微微上揚的嘴角,溫柔拉著自家小牛犢子似的妹妹走了。
今日榜前的一番話,不少人都聽見了,還真讓秦彥有了些名氣。
大部分說他乃真君子,也有少部分說他裝,不過,這些秦彥都不會放在心上。
因為,第三場的府試馬上到了。
考場前,通過前兩輪篩選,學子們少了不少,但仍有一部分早早的便等待在門口,神情緊張而忐忑,亦有些在出神,回憶以前所背的知識點。
嗯,還有一些學子是被父母跟在身後絮絮叨叨囑咐的,秦彥就是其中一個。
“這一早一晚溫差可大,衣服裡,娘特意給你加了不少棉花,這衣服晚上冷了一定要穿著,不管考試咋樣,彆把身體凍壞”
錢鳳萍說著,就想把長袍給秦彥套上,秦彥趕忙自己接過穿上,臉上有些無奈,他這麼大個人了,當然會照顧好自己。
因為這次考試要進去過夜,錢鳳萍特意讓兒子多穿了一層衣裳,還是特製加了棉花的長袍,直接長到腳踝處。
秦彥好好一個清風如玉的少年,裹上後,整個人成了個桶,不少人朝著他看過來。
“這就是第一?”
“看著也沒啥架子啊。”
“哈哈,一個大男人,裹這麼厚啊,多少有點嬌氣”
說啥的都有,秦彥也沒嫌丟人,畢竟是娘的好意,雖無奈,心中卻也覺溫暖,反而哄錢鳳萍幾句:“知道了,娘,您放心。”
這厚衣服是打算穿進去,脫了,晚上當被子蓋的。
方南枝看著跟個蟬蛹似的哥哥,小手捂嘴偷笑。
算啦,哥哥就要上戰場,還是不嘲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