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冬寒意漸濃,連日的小雪一陣一陣的下個沒完。
“薑太醫,他怎麼樣了。”蕭子兮眼裡布滿了血絲,這幾日一直陪在沈拾一左右,幾乎沒怎麼合眼。
“二公主,老臣與您實話實說,沈駙馬是吸入了龍髓香,此香本身是無毒的,平日用於開竅醒神……但沈駙馬老臣還是了解的,他偏偏對此物極為敏感。聞上哪怕分毫,便會一直昏睡,直至窒息。他在兒時也是誤吸此香,便是老臣解的。”
“那薑太醫,已經過去了幾日,他為何還不蘇醒。”
“這正是老臣要與二公主說的,沈駙馬脈沉而弱,陽氣不足,陰盛陽虛。如今天寒地凍,更不利也。且需在府靜臥兩月,加以湯藥輔佐,固精身體,否則有礙陽壽。”
“本宮知道了,請薑太醫趕快開方子吧,也好讓駙馬儘快服下。”蕭子兮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蕭子兮坐在榻前,端起藥碗,一勺勺的喂著沈拾一,沈拾一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麵如土灰,毫無生發之氣。
“唉,本宮竟有些後悔了,不該把他牽扯進來……”蕭子兮輕歎。
“小妹,莫要自責,這也是他自己選的。”長公主聽聞此事,也來看望沈拾一。
“二公主莫要擔心,二弟他定能恢複。下毒之人可有線索?”顧寧遠安慰著她。
“本宮不用查也知道是誰在背後攪弄…”
你們先幫本宮照看一下沈拾一,本宮要去一趟大理寺。
“小妹,大理寺畢竟不受你直接調派,還是讓大理寺卿處理吧。”蕭子墨拉住了她。
“不必,本宮定要親自審理。”
蕭二十一年大寒,冷冽的寒風,包裹著漫天飛雪,寒意刺骨。
沈林之子沈淮斬首於玄武台。
沈拾一手裡環抱著湯婆子,與許玄知圍坐在炭爐旁,爐子上還溫著酒壺。
“玄知你看,外麵的雪下的甚大,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雪。”沈拾一是南方人,看到此景確實驚訝。
“少卿,今日沈淮問斬。”
“哦……這麼快。”沈拾一漫不經心的扒拉著炭火。
“二公主催的緊。於大人一刻也不敢耽擱。”
“嗯……玄知,這兩個月多虧了你了,幫我處理著大理寺的案件,來,我敬你一杯。”
“少卿,還是少飲一些為好,您的身子還未痊愈。”
“無礙無礙,我聽說你升大理寺正了?”
“是二公主賞識屬下……”
“你不本就是她的人嗎?何必多此一舉。”沈拾一抬手喝了一杯酒。
許玄知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顫,低頭一笑,“還是瞞不過少卿。”
“你有她令牌,而且你身手如此好,卻願隨我左右,我怎能不懷疑?玄知之前在哪裡高就?”沈拾一淡淡一笑。
“回少卿的話,屬下隸屬於血刃,皇家暗衛,乃是一等死士,此暗衛由二公主創立至今。”
“皇家暗衛?也就是說蕭子兮的人遍布整個宮內?”沈拾一驚呼。
“並不是,每個皇子公主都有自己的暗衛,一般都是陛下賞賜。像太子殿下,他的天狼暗衛,便是陛下所賜,暗衛的主要作用就是收集重要情報。”
“那為什麼蕭子兮卻是她自己成立的?”
“二公主將各暗衛組織裡最優秀的死士,重新選拔,重組成了如今的血刃。也就是說二公主的暗衛戰鬥力要遠高於其他。”
“這不就是一幫殺手麼?”沈拾一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所以你是派來保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