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齊玉案所涉之人皆被處置,現吏部侍郎已推上了我們的人,吏部已被我們接管了。”雲欽前來稟報。
“嗯,本宮知道了。還有彆的嗎?”
“鄴王一月後便啟程回京都,大概不足四月便可抵達。”
“嗬……還真回來了。好了你退下吧”
“是。”
雲欽退了出去以後,蕭子兮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鄴王與那蕭子言如出一轍,一樣的令人作嘔。隻不過鄴王對她,從不敢越界,隻是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整日黏住自己。
“殿下,沈少卿來了。”小漁稟報著。
“嗯,召他進來。”
沈拾一升大理寺卿後,大理寺的所有案宗皆由沈拾一負責,兩人免不了經常碰麵了。
“臣沈拾一見過二公主。”
蕭子兮打量著沈拾一,換了藍色官袍終於不顯得那樣妖柔了,在大理寺待的這一年裡,眼神變得更加淩厲剛毅了,僅一年,已脫胎換骨。
“沈卿今日之氣度,照以往判若兩人了,坐吧。”
蕭子兮指了指她對麵的軟榻……
沈拾一想起以前自己總是在此飲茶,蕭子兮坐在他對麵,吃著糕點,時不時的往自己嘴裡放幾粒蜜餞。
蕭子兮見他呆呆的望向那個位置,心裡不禁的還是揪了一下,又溫聲提醒。
“沈卿想什麼呢?還不坐下。”
“謝二公主。”
沈拾回過神來,然後緩緩坐了上去,竟習慣性的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杯盞……
手裡的盞還未放下,沈拾一便發覺尷尬,這盞就這樣懸著……他是該放回原處還是……
蕭子兮伸手過來,將他的杯盞放下,並為他斟滿了一杯茶。
“這麼一件小事就讓你這樣難為情嗎?”
沈拾一慌亂中抿了一口茶,淡淡開口。
“我在此處的日子太久,還未改掉這個習慣,二公主海涵。”
“本宮並未在意,沈卿今日見了本宮,仿佛如坐針氈。”
“二公主召臣何事?”沈拾一將兩人思緒都拉了回來。
“齊玉一案,都已處決。至於流放之人的名冊皆在此,因此事全由大理寺審判,還得勞大理寺協同金吾衛共同押解犯人。”
“臣定囑咐下去當配合好金吾衛……若無他事,臣便告退了。”沈拾一站了起來,拱了拱手,便拿著名冊轉身要走。
正逢小漁端著甜水兒進了偏殿,與沈拾一撞了個滿懷。一大碗甜水都澆在了沈拾一官服上。
“啊……沈大人,你沒燙著吧。沈大人?”小漁驚呼著。
“小漁你是不是想燙死我,替你家主子解解氣!”沈拾一一臉無語的看著小漁。
“不是,駙馬,不不不……沈大人,奴婢不是故意的。”小漁趕忙跪了下去。
“起來起來,沒燙到我,隻是衣服濕透了。”沈拾一趕忙讓小漁起來。
“小漁,你去我寢殿取一個他之前的袍子。”蕭子兮在二人身後說道。
“是殿下。”小漁趕忙將衣服取了回來,便退下了。
沈拾一將濕漉漉的官服脫了下來,無奈裡麵褻衣也濕透了。
蕭子兮看著他,一副吃癟想發脾氣又忍住的模樣,暗暗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