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謝將軍求見。”蕭子兮一夜未眠的守在榻前,剛閉眼眯了一會兒,便聽著門外小漁在喊她。
“讓他進來吧。”蕭子兮抬起頭聲音沙啞著。
“下官見過二公主殿下。”謝雲祁行禮作揖。
“起來吧,何事?”蕭子兮頭也不回的側耳問道。
“稟二公主,瀛洲知府已將銀兩連夜都撥了下去,但瀛洲的災後重建目前金吾衛恐人手不足。”
“本宮昨日已飛鴿傳書,陛下應很快就會派禦史台的人前來監察。謝將軍不必擔憂,好好配合瀛洲,儘快安置災民吧。”蕭子兮揉著有些昏沉的腦袋。
“是。另昨夜大理寺對陶徐清用了重刑,仍一無所獲。”
蕭子兮眼眸突然變得戾狠,“他可有子嗣?”
“有一雙兒女,小兒不滿五歲。”
“派人立刻將兩人帶來。你趕快持我令牌,將他的府邸封了,派人把守,以免被滅口。”蕭子兮突然記起前事,生怕再晚一步。
謝雲祁雙手接過令牌,卻沒有離開。
“還有何事?”蕭子兮略有不悅看了他一眼。
“沈少卿如今也無生命之憂了,二公主可到隔壁稍作休息,畢竟您的身子更為重要。”謝雲祁口吻輕柔。
“不必,出去吧。”蕭子兮語氣冰冷。
謝雲祁沒想到蕭子兮這麼冷漠,但還是老實的退了出去。
蕭子兮將雲欽喚了進來,“你在此看好他,不許任何人近身。醒了立馬派人通報本宮,本宮要去瀛洲府衙。”
“殿下,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您一夜……”小漁不免有些擔心。
“本宮不困,你隨我去。”蕭子兮起身將那沾了血漬的外袍換下,便火速往府衙去了。
瀛洲府衙大牢內。
“還不肯說?死咬牙關對你有何好處?你不說本宮也知是誰,本宮這是給你機會,你可彆不識抬舉!”蕭子兮負手而立,頗有帝王之威。
隻見那陶徐清已被打個半死,渾身是血,披頭散發著,緩緩將頭抬起,吃力的從嘴裡吐出幾個字:“二公主彆費心機了,此事皆是罪臣一人謀劃。”
蕭子兮猛然轉身,咬牙切齒的說道,“本宮將你的孩兒帶來了,你可要看上一眼?”
被綁在木枷上的陶徐清突然情緒大變,掙紮著大吼,“此事與他們無關……”
蕭子兮命人將孩童帶了進來,兩個孩子嚇得縮在一起,哆哆嗦嗦的,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響……眼神驚恐的看著不遠處的陶徐清。
“你若說出來,本宮可為你留下一絲血脈,你若還是……,本宮就隻能讓他們先赴黃泉了。”蕭子兮輕撫著孩子的頭抬眸望去。
陶徐清的腦袋狠狠地垂了下去,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
“來人,將孩子帶下去,讓典獄準備筆墨紙硯。”
半個時辰後,衙役將帶有陶徐清血手印的供狀交到蕭子兮手裡,蕭子兮轉身便要離去。
“二公主,說話可作數?”
“本宮從不虛言,必為你留下一子。想你入朝為官十幾載,貪名逐利,昏庸無道,剩下的時日不多了,好好在牢裡回顧此生吧。”蕭子兮佇立。
大理寺的衙役走了進來,對著她低語幾句,蕭子兮眼眸亮起,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