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都的路上一切順利,蕭子兮派血刃暗中跟隨著,一行人摸著黑到了京都地界……
“玄知,你傳我令,命人將陶徐清押回大理寺天牢,等候二公主處理。”沈拾一強撐起快要散架的身子,聲音低沉對著外麵的許玄知說道。
“本宮自可安排,你安心躺下。”蕭子兮又替他擦著汗。
接連幾日的馬車顛簸,沈拾一硬挺著一路,傷口撕裂也一聲未吭,生怕一旁的蕭子兮擔心,臉色慘白著……
“是。那許少卿去哪裡?是回府還是……”許玄知抬眼看向二公主。
“去我府上,令派人立刻召薑太醫入府。”蕭子兮眉頭緊鎖。
“是。”
“竟去公主府?”沈拾一聽到此處,覺得自己竟也不疼了,雙眼雖緊閉著,眼角處卻上揚起來……
不曾想沈拾一回府後竟發起高燒,薑太醫在二公主府一直呆到了後半夜……
“如何?薑太醫?”蕭子兮為沈拾一蓋起錦被小聲問道。
薑太醫摸著花白的胡須眯起眼睛:“二公主放心,雖傷口撕裂,好在有那金瘡藥護著,且有玉息丹複陽固體,感染惡化並不嚴重。待服下此方,便可退燒,這個是老臣特製的敷靈散,今後每日敷上此物,切勿再包紮。一月後老臣再來複診。”
“多謝薑太醫,沈少卿在本宮府上一事,還請薑太醫保密。”蕭子兮將藥方趕忙遞給了小漁。
“二公主請放心,老臣與沈少卿也是故交了,自當保密。這段時日一定要靜養,不可妄動。”說罷,便拱手告退了。
蕭子兮拿起浸過涼水的毛巾,不厭其煩的一次次為沈拾一擦去臉上的虛汗。
蕭子兮眼角的餘光掃向他的傷口,鮮豔奪目血肉翻卷著,心底泛起一股股酸澀心痛,怎的也壓不住了。
“本宮是不是對他太過嚴厲了些……”
“殿下,您要不要去寢殿休息片刻,您這幾日都未曾好好睡下。”小漁端起藥碗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
“不了,小漁我來吧。”蕭子兮聲音沙啞著。
三日後。
“來福?你怎在此?”沈拾一醒來後扶了扶發暈的頭。
“少卿,您總算醒了。二公主命小的來的。”來福上前一步攙扶著。
“我睡了幾日?”沈拾一使勁的眨眨眼睛。
“您接連昏睡了三日,可嚇壞小的了。”來福喂了沈拾一喝了幾口水。
“竟這麼久?蕭……二公主呢?”
“二公主進宮去了,少卿可想進食?”
“不了,你讓白芷備些好吃的糕點送來,多送一些。”沈拾一腦裡都是蕭子兮那張明媚妖嬈的臉。
“少卿您這傷著,不可食那些甜食……”來福提醒道。
“讓你去就去……趕快。”沈拾一略有煩躁。
“是……小的這就去。那您先躺好,小的很快回來。”
“嗯。”
皇宮禦花園內。
“小妹?人還未醒?顧寧遠每日都要問上本宮一次,本宮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長公主與蕭子兮在禦花園閒逛起來。
“還未,估計快了,早已退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