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寢殿裡靜的很,蕭子兮既不抬頭說話,也不趕人離開,沈拾一緊張的一次次的吞咽口水。
“唉……”蕭子兮將書放下,長歎一聲。
“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呢駙馬?本宮已與你都說清楚了,你與誰怎樣,本宮不會再管了。”蕭子兮語氣平淡,眼神清冷的看著沈拾一。
“我……我真的沒做,真的是那花魁誣陷。你怎就不願去查呢?”沈拾一還在辯解著。
“那花魁本宮已驗,確認是那日破身,還要如何抵賴?何必還要再去查?她就是證據,共處一榻,衣衫不整,她也是當日被破身。你無需再言。”蕭子兮語氣越發的冷淡。
“你瞧瞧你如今這副模樣,狼狽不堪,成何體統!今後本宮不會再管著你了,你可聽得懂?不必來告知本宮。”蕭子兮不再看他,轉而伸手又將書拿起來繼續翻看。
沈拾一垂頭喪氣的出了蕭子兮寢殿,回到了偏殿悶悶的坐在了地上。
夜裡,蕭子兮怎也睡不著,她想起沈拾一今日那張臉,心裡就像被針紮了一般。“這些時日他都在忙什麼?蓬頭垢麵,毫無修飾,怎弄成這樣。”
沈拾一躺在榻上,越想起蕭子兮越難受,心口就好像堵著一塊大石頭,十分憋屈。
“總是如此!每次都不聽我的解釋,一意孤行,說斷就要斷。我說的話一句也聽不進去。”沈拾一突然間就覺得很委屈,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猛然起身,直接衝進了蕭子兮的寢殿。
蕭子兮被他嚇了一跳,驚著坐了起來差點大聲喊人,借著月色看到是沈拾一,深呼出一口氣,她有些怒了:“半夜三更的你要乾什麼!發什麼瘋!滾出去!”
沈拾一沒有說話,慢慢走到她的榻前,蹲了下去眼神特彆委屈,看著她小聲問道:“你為何就是不肯信我?”
蕭子兮聽著他的聲音沙啞著,閉上眼用力的按住心口,放低了嗓音:“如何信你?本宮親眼目睹了!”
“難道她被破身了就一定是我嗎!”沈拾一抬起頭衝著蕭子兮怒吼一聲。
“我也是人啊,連辯解一下都不可以嗎?你說結束便要結束,將我置於何地。”
“那你讓本宮如何!本宮心裡已經不信你了,沈拾一,彆再鬨了。”蕭子兮扭過頭不再看他,聲音顫抖著。
沈拾一冷笑一聲:“好。”起身走出了寢殿……
半月已過,時間稍縱即逝,轉眼已是深秋。沈拾一眼看著蕭子兮出了府上朝去了,然後才穿上了公服去了大理寺。
一到大理寺便要辭官,於懷恩勸不動他,隻能收下他的辭官奏章,待二公主審查批準後上表陛下,最終由陛下恩準下發詔書才可。
沈拾一又與於懷恩告了假,這期間都不再去大理寺了……這些日子腦子亂糟糟的,隻想找個地方安靜的待著,什麼大理寺,什麼駙馬他都不想管了。
他那日將來福與白芷喚來,幾個人劈裡啪啦一頓算,這兩個鋪子竟有了幾萬兩的盈利。
他厭惡那個花魁,一眼也不想看到,直接鋪子也不去了,便打算另尋地方。沈拾一命來福盤下了隔壁那條街的兩個鋪子,再開個分店,這兩個鋪子相鄰基本不用改動,直接連接打通即可,整理整理便可開門迎客了。
盤下後沈拾一也未曾來過,今日正巧也無事,便想著過去瞧瞧,剛布置好,還未開業迎客。
沈拾一剛進門就覺得不錯,比之前那個鋪子大多了,而且樓上竟還有一個很大的空曠地。
“來福,如何了?”沈拾一邊走邊問著。
“駙馬爺,一切就緒,茶室可以開門了。”
“白芷就在那邊管著吧,這兩個新鋪子你跟我一起在這邊,分成還是老規矩,怎樣?”沈拾一衝來福笑了笑。
“駙馬爺,這是奴才這些日子第一次見您笑。”來福不免有些難過。
“哎……乾嘛啊你,像個娘們,那個糖水師傅找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