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小跑著,回到了鳳鸞殿。
薑太醫拿起絹布墊在手裡,捏起這枚金釵在燈光下查看起來,一旁的趙嬤嬤驚呼一聲,“這是,皇後娘娘的金釵,前日娘娘還一直在找此物,這釵竟在此?”
薑太醫看了許久,又將那青褐色的粉末刮下來少許,端湊到鼻息處,小心翼翼的聞了聞。
蕭子兮也聞聲趕來了,站在一旁著急的問道“可是此物?”
薑太醫看著那金釵,摸起胡須微微點頭,“應是此物,若老臣沒有猜錯,此毒名為“斷魂鳩”,藥效極其猛烈,根據這金釵上的劑量來看,皇後娘娘應是前幾日便已中毒了,卻因劑量不足,毒氣緩慢滲透……所以至今才發作。”
“那薑太醫您趕快給母後解毒吧。”蕭子兮急忙追問。
“殿下莫急,老臣也是猜了個八九,這毒必須確認無誤,老臣才可下藥,否則差之一毫便是劇毒了。”薑太醫搖了搖頭。
沈拾一大步邁了出去,“來人,將那叫彩月的宮女,還有那個小喜子,馬上押出來,快。”
“是。”
蕭子兮麵色凝重,眼神清冷,端坐於皇後寢殿的主殿上,沈拾一等眾人站在一旁。
“好大的膽子,竟敢給皇後下毒!說,這到底是何種毒藥。”蕭子兮厲聲訓斥,然後將那枚金釵扔到彩月麵前。
彩月跪在地上驚恐萬分,抬起頭瞄了一眼地上之物,慌亂的開口,“二公主,奴婢真的不知啊,這不是奴婢的東西。”
沈拾一上前一步,勃然大怒,“還敢狡辯,今夜我一直跟在你身後,眼看著你將此物扔出了宮牆,說,你二人到底是何關係?”
一旁的小喜子挨了十大板,此刻已剩了半條命了,連連擺手,“奴才與她並無關係啊,二公主,奴才真的與此事無關。”
蕭子兮盯住二人看,發現此二人年紀相仿,最多不過十七八年歲,轉眸思索片刻,板起臉來。
“你二人竟敢私通?私通本就是重罪,竟然還敢給皇後下毒!還不招?來人,將這金釵上的毒給本宮塞她嘴裡!”
那彩月一聽要將毒藥塞自己嘴裡,連忙擺手往後退,“啊……不要啊,奴婢說,奴婢都說。”
沈拾一站在蕭子兮身旁小聲嘟囔起來,“太監和宮女如何私通?這,怎麼做?”
蕭子兮竟聽到了,轉眸瞪他一眼,衝著他腰上就是一擰,小聲嗬斥他,“給本宮閉上嘴!”
沈拾一愣是一聲不敢吭的揉著腰……
“快快講來,這是何毒!”蕭子兮怒目橫眉的看著那彩月。
彩月連滾帶爬的跪到了蕭子兮麵前,已被嚇個半死了,“這上麵是……斷魂鳩,是……毒藥,是小喜子從宮外帶回來的。”
薑太醫一聽立馬看向蕭子兮,蕭子兮對著他點了點頭,薑太醫便進了寢殿裡麵配製解藥了。
蕭子兮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平複好情緒,然後又看向彩月,“繼續說!你二人為何要給皇後娘娘下毒!此種大逆不道之事也敢謀劃!”
彩月跪在地上一直發抖,“皇後娘娘懷疑我二人恐有私通,但……沒抓到證據,我二人實在是害怕啊,若皇後娘娘告知陛下,我二人必是死罪。所以才……。求二公主饒命啊!”彩月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蕭子兮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勃然大怒,猛拍一下桌子,“混賬東西!竟敢對自己的主子下毒!私通本就是死罪,不知悔改的東西。”
“來人,將他們拖到殿門外,亂棍打死,讓眾人都看著行刑,都給本宮長個記性!今後若有不軌之人,這便是下場!”
二人還未來得及求饒,便被金吾衛拖到了殿外,立刻開始行刑。
蕭子兮聽著門外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十分怒煩,“把他們的嘴給本宮堵上,聽著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