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一將桌上的盞往殿前一砸,怒氣衝衝的說道。“你放屁!我褲子都沒脫過!如何與你有肌膚之親!都到此時了你竟還不說實話!”
蕭子兮不慌不忙的說道,“既然你說與駙馬有過肌膚之親,那他的身上有一顆紅痣,你告知本宮所在何處?”
沈拾一的臉唰一下就紅了,扭頭看向蕭子兮……蕭子兮一板正經的,不為所動。
“民女……民女那日十分慌亂,顧不上得這些,沒仔細看過沈少卿的身子。”花吟的眼神明顯慌張起來。
沈拾一臉上的紅潤慢慢褪了下去……假如真的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不可能發現不了那顆不大不小的紅痣,那位置既明顯又隱蔽,絕對令人過目不忘……
“此時你竟還敢狡辯,本宮對你已失去了耐心!來人,將此女子拖去軍營,拉去做軍妓。”蕭子兮猛然起身,大聲嗬斥。
花吟這時才知害怕,哭的梨花帶雨的,跪在地上磕起頭來,“二公主饒命,二公主饒命,民女認罪,民女認罪。”
蕭子兮轉身又坐了回去,聲色俱厲道,“講!”
“那身子,是……民女,自己破的。”花吟低著頭,哭哭啼啼的說了出來。
沈拾一猛然起身,驚訝道,“什麼?你自己?如何?難不成……”
蕭子兮剜了他一眼,“坐下!”
沈拾一滿腦子疑惑的又坐了下去……
一旁被綁著的鄴王嘴角一咧,“花吟,本王真是小瞧你了,你還真……能下得去手。”
“關你屁事!”沈拾一走過去狠狠踹了他一腳。
花吟抬起頭來,淚痕滿麵的說道,“花吟自知配不上沈少卿,花吟不敢欺瞞,要殺要剮隨二公主處置,但萬不可去做那軍妓,求二公主息怒。求二公主息怒。”然後將頭又磕了下去。
沈拾一這幾月是一天也沒睡好過,終於能揚眉吐氣了,他坐在一旁,看向蕭子兮,想看她如何處置這二人。
“來人,將鄴王,還有這個女子拖下去,先關到柴房裡,派人好生看管!”
二人被帶走後,沈拾一忍不住發問,“你不應與我說些什麼嗎?”
蕭子兮抿了一口茶,看向沈拾一,“鄴王,本宮不能大肆處罰。”
“為何!”沈拾一猛的就站了起來。
“恒王叔僅留下蕭子鄴一子,恒王叔以忠許國,數十年的光陰都戍衛邊疆,最後也是血灑戰場,本宮不能不為他留後,此事不可大肆宣揚。”蕭子兮眼裡透出堅定。
“那我呢?我們的孩子呢?”沈拾一語氣冰冷的看向她。
“若不是你非去那春宵樓喝花酒!今日也不會惹出這些禍事!本宮也不會小產。”蕭子兮衝著沈拾一發怒。
“我四人當日房內並無任何女子!都是你那好皇弟乾的好事兒!你不趕快將他問罪,反而來罵我一頓?”沈拾一急了起來。
“本宮之前如何說的?不允你去那春宵樓,你為何非去?”蕭子兮音量又提高了幾分。
“那日的確是我過於逞能好勝。但,你也不能全賴我頭上啊,你若真能信我一次,事發後立刻查清此事,我們也不會變成今日這般。”
“我就沒見過比你心思還深的女人!難道多年的權謀算計,令你連枕邊人都不能信嗎!”沈拾一無奈歎息。
“我先回去了,你想如何處置便如何吧,反正這府裡的事也全是你做主,我說了也是白說。”過了片刻,沈拾一憤然離去。
蕭子兮獨自一人坐在殿裡,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