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拾一起了個大早,頂著兩個黑眼圈坐在殿前。
“哈欠。”沈拾一不禁打了個噴嚏,又抖了個冷顫。
蕭子兮抬頭衝他冷哼道。“可還敢夜裡光著身子?”
“明明是在地上凍得,還好意思開口。”沈拾一揉了揉鼻子。
“誰將此事告知你的?”蕭子兮懶洋洋的問道。
“蕭子兮,你怎還不去上朝?這都幾時了。”沈拾一裝傻。
“你與你的大駙馬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可真殷勤。”蕭子兮起身微微張開雙臂,小漁便立刻為她穿上那銀色狐裘。
“趕快把案子結了,彆拖太久。”
“嗯,最多兩日。”
“本宮走了,晚間等沈少卿回府,本宮再來問話。”蕭子兮眉眼帶笑的看著他。
“不用了吧,我真不好奇了。”沈拾一衝著門外喊著。
“玄知,那唐亦你可了解?”沈拾一坐在大理寺晃蕩起二郎腿問道。
“屬下與此人並無交集,不過您可以去問下楊小將軍,他二人有些來往。”
“好……你在大理寺等我,我等下便回來。”
沈拾一匆匆忙忙的跑了整個上午,最近可把夜影累慘了,趕緊又趕回了大理寺。
“我已打探清楚,這個唐亦很少與人結交,是一徹頭徹尾的武蒙子。除了在宮裡待著,其餘時候幾乎都是獨來獨往,對升官發財基本不感興趣。”
“那……少卿可有打算。”
“這樣你看如何,令金吾衛放出消息,傳聞那日有一小太監親眼目睹了此人的真容,並且明日本少卿便會親自傳他審問,看看今夜那賊人會不會出現。”
“那小太監從哪兒找?”
“在天機殿附近隨便找一個說唄,反正監欄院到時四周都會設防,賊人若是出現,定跑不掉。”
“好,屬下這就去。”
“你拿上這枚黑色令牌,應會好辦一些,我先回府一趟,夜裡我們在宮裡彙合。”沈拾一將令牌遞了過去,便先回了二公主府。
“殿下,這是駙馬爺給您剛帶回來的新式糕點。”
小漁緩緩走進雲舒閣,小聲翼翼的稟報著。
蕭子兮抬起頭來,看著那些糕點又問道:“駙馬呢?可是又出了府?”
“駙馬在偏殿飲茶,見您在忙並未驚擾您。”
“你下去吧,本宮知道了。”
沈拾一心裡七上八下的坐在軟榻處,竟還燙上了一壺酒,抬手飲下一杯。
“舒服……整個人都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