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天閣殿內。
“陛下,太子已幽閉東宮半年已久,國不可一日無儲啊,臣今日冒然諫言,實在是出於對國家社稷所憂,望陛下深思熟慮。以大局為重,釋放太子。”陳中書跪在了大殿中央。
朝上另外幾個大臣紛紛跪了下去。
“臣附議……”
蕭子兮皺眉看向嚴元羨:“果然不出本宮所料。”
“陛下,老臣有異,太子之言行皆有失人君,陛下令其自省於東宮,乃是為了打磨其心性。若能輕易解禁,再繼續胡作非為,不知悔改,那我蕭國之律法還有何威嚴,望陛下三思。”謝虞聲如洪鐘的聲音緊隨其後。
謝虞身後眾臣不約而同:“臣附議。”
蕭子兮挑眉看向蕭景帝,老皇帝神情凝重,麵色肅穆莊嚴,沉思良久……
“太子一事朕自有打算,容後再議。若無事,退朝。”
大臣們左看看右看看……隻好作罷。
蕭子兮眉頭不展的下了朝,直接去了謝府,商談許久才回了二公主府。
雲舒閣處。
“殿下。”雲欽走進了屋。
“飛鴿傳書給雲逸,將那燕歸看好了,一步也不能離開,且等本宮命令。”
“是。”
“待此事完結後,召他回京吧。”
“哥哥要回來了?”雲欽眼裡閃著光。
“嗯,太子應在新年就會解禁了,嚴太傅已出手,本宮不得不提前防備。”蕭子兮眼眸裡的陰冷漸深。
“你將燕歸一事告知陳中書,告訴他本宮明日在那聽淵閣,待他一敘。”
“是,屬下明白。”
“血刃如今有多少人在外?”
“戊字營與申字營全部在外,京都僅留有玄字營,應有四千人在外。”
“立即召一千人回京,京都需要再安插些新麵孔了,尤其是與嚴太傅有聯絡的,要儘快滲透。”
“李峋可是快到京都?”蕭子兮差點將此事忘了。
“是,預計宮宴前便可抵達京都。”
“嗯,快去辦吧,切莫出現紕漏。”蕭子兮衝著雲欽擺了擺手。
蕭子兮沒有猜錯,散朝後嚴太傅便直接去了那天機殿,竟在裡麵待了一個多時辰,後又胸有成竹的邁步離開。
夜裡,二公主府。
沈拾一與蕭子兮坐在軟榻處,二人各懷心事……
“唉,這雲伯侯世子聚賭被抓,這種案子還要我審啊?真是無語……這都什麼雞毛蒜皮。”沈拾一盤玩著手裡的白玉核桃,不由的皺眉感歎。
抬頭卻發現蕭子兮眼神呆滯,一動不動看著那桌腿。
“蕭子兮?你這是怎了?白日裡便見你心神不寧的。”沈拾一衝她擺了擺手。
“哎呀,彆鬨,本宮煩著呢。”蕭子兮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