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也沒做什麼,他眼下已是血性男兒,本就有七尺之軀,是一個有棱有角的人,而今更是獨出己見。”蕭子兮雙頰泛起點點紅暈。
“那劉侍郎的字跡,老太師手裡確有不同之作?可在身邊?”蕭子兮話鋒一轉。
元太師微眯雙眼,捋起胡須:“嗯,老夫記得那時他還是名舉子,為得老夫的賞識,作了一篇“輕賦稅,齊天下”的文章,懇求老夫為他批閱,與他如今的筆跡毫不相乾,沒想到這劉侍郎竟能投向太子,當年也是棟梁之材啊。”
“此物現在何處?”蕭子兮追問道。
“應還在這書房裡,不過已過十幾年,不知是否還能尋到。”元太師將目光投向這汗牛塞屋的書房。
“太師,此物對本宮尤為重要,請您一定要找到,倘若劉侍郎能被拿賊見贓,太子那便也插翅難逃了。”蕭子兮眸光微冷。
“老臣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此物找到,請殿下放心。”元太師眸色幽深。
“那本宮就先回去了,多謝太師。”蕭子兮起身行禮。
“殿下慢行。”元太師應聲回禮。
待蕭子兮走後,元太師衝著門外大喊:“夷兒,趕快多派些人來,將這書房裡的東西全部翻一遍。”
翰林院處。
沈拾一大步流星的從元府出來,直接就進宮去了,還是得抓緊查案才是正事。
沈拾一下了馬,便直奔翰林院的內門,推門而入……
“路辛白?”沈拾一驚呼道。
“下官參見沈大人。”路辛白將手裡的書卷一垂,匆忙行禮。
“還真高中了?”
“回大人,下官任這翰林院的編修。”路辛白額頭微微冒汗。
“不必緊張,本官是為那樞密使一案前來調查,路大人放心。”沈拾一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路辛白這才站直了身子。
“那封信箋是在何處發現?是由何人發現?”沈拾一停步,扭頭問道。
“回大人,是那張修撰發現的,就在您身後那畫冊裡夾著。”路辛白擦了擦汗跟了過去。
“此人現在何處?”沈拾一拿起那畫冊翻了翻。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了。
“辛白,那本史書可修編好了?唐大人著急要呢。”張寂頭也不抬的往裡走著。
“沈大人,此人便是我們張修撰,張寂。”路辛白趕忙介紹。
那張寂一怔,臉上漲得通紅,趕緊俯身行禮:“下官張寂,見過沈大人。”
“哦?我見過你。那次宮宴記憶深刻,起身吧。”沈拾一眸色略沉,走近了他。
“謝大人。”張寂紅著個臉,微微低頭。
“那封通敵的信箋,是你發現的?”沈拾一挑挑眉。
“是。”
“那畫冊上有不少灰塵,看來平日也無人翻閱,怎就碰巧被你發現了呢?”沈拾一隨手拿起一本書。
“那畫冊太過老舊,頁已脫落,唐大人交代過下官將其修整好,前幾日下官剛想起此事,也是偶然看到了那封信箋。”張寂低著頭,小聲回話。
“嗯,本官怎覺得太過巧合了點。”沈拾一放下書,抬眸冷哼。
“下官……不知沈大人何意。”張寂怯聲低語,磕磕巴巴的。
“無事。本官隻是隨便問問,對了,張大人可娶妻了?”沈拾一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