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似深雙手背後“袁大人既然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是否也該幫本王一個忙”
袁妄自然明白謝似深打的什麼主意,但他沒必要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襄王殿下英明神武,想要從這裡出去,本就不難,何必讓袁某幫這個倒忙?”
謝似深高深莫測的笑笑“袁大人是聰明人,我的意圖,你不會不知”
袁妄又說道,絲毫不鬆口“林又喬是個有自己想法會獨立思考的人,她想去想留,袁某也沒辦法替她做主”
二人心懷鬼胎,誰也不想讓步,僵持不下
謝似深雖然笑著,但笑意卻不達眼底,眼睛發出可怕的寒光“袁大人此舉倒是讓本宮後悔把解藥交給你了”
“林又喬以為自己身中劇毒離不開本宮,說不定到時候不是本宮強留她而是她要死皮賴臉的跟著本宮呢?”
謝似深肯定是要回到南國的,隻是時間長短問題,北國皇帝的軟禁對謝似深來說就是一個擺設,想要袁妄幫忙的無非就是帶上林又喬一塊
袁妄聽完此話不自覺的捏緊了謝似深給的那個小瓷瓶“林又喬又豈是那種坐以待斃之人,難道會一直受殿下所困不成?”
“襄王殿下彆忘了,林又喬是什麼身份”
一語雙關,袁妄雖然不知道謝似深和北國皇帝之間到底有什麼私人恩怨,也不知道林又喬到底長得像誰,但謝似深肯定清楚的很
再者也是提醒謝似深,莫要強留林又喬,林又喬乃是盜聖,困得住她一時,困不住一世
袁妄話已帶到,於是拱手說道“時候不早,袁某再在此處待下去,宮中人多口雜,恐怕要惹人說閒話,襄王殿下早點歇息,袁某告退”
袁妄翻了剛剛進來的那個窗子離開
謝似深在原地恢複了他平日裡一貫目中無人的姿態,他冷哼一聲,坐在那價值不菲的椅子上,看著袁妄走的那個窗戶,感歎道“有門不走偏要翻窗”
……
袁妄從謝似深的屋子出來之後,天已經蒙蒙亮,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去找林又喬,而是徑直去了另一個地方
雪晴和其他姐妹都是住在一起的,而且地方比較簡陋,是跟宮女們住在一起的,而林又喬是自己住,並且裝修簡直是天壤之彆,北國皇帝的偏心自然不用多說
雖然袁妄去的時辰有些早,但是宮女們乾的都是伺候人的活,基本都已經醒了,袁妄雖然身份高貴,但還是出於禮貌的敲了敲門,出來開門人的剛好是雪晴
雪晴披散著頭發,手裡還拿著梳子整理自己的頭發,她素顏的麵色還是慘白,嘴唇上沒有點塗胭脂,看上去更加的蒼白沒有氣色,是中毒病入膏肓的樣子
其實雪晴長得十分漂亮,跟林又喬是兩個極端,林又喬是清純淩冽,眉眼間帶著少女的青澀和少見的英氣,而雪晴確實柔柔弱弱,眼角帶著蠱惑眾生的柔媚,此刻多了一分讓人憐惜的苦楚
見到站在門外的袁妄直接嚇得把手裡的梳子掉在了地上,“啪嗒”一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李莞莞從裡麵出來問道“雪晴姐姐,誰啊?”
接著有幾個宮女也都被吸引了過來,她們剛剛起床,隻穿了一件中衣,她們都是謝似深從南國帶來的人,所以有認識他的也有不認識他的
李莞莞見到來人,先是驚訝了一下,於是手忙腳亂的行了個禮“鎮撫使大人”
接著發現自己的穿著打扮不妥,臉紅的不知所措,袁妄從頭到尾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他的目光目光始終在雪晴身上,對雪晴說道“雪晴姑娘不知有沒有時間跟袁某單獨聊聊”
雪晴立刻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袁大人邀請,雪晴豈敢不從”
已經入秋了,早晨的天氣有點涼,更何況對於這中毒已深的雪晴,袁妄走路很快就甩開了一大截,雪晴裹了裹衣衫,小跑著跟上
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袁妄停了下來,雪晴額頭出了些細汗,有氣無力的問道“袁大人這麼早找奴婢有什麼事情嗎?”
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雪晴十分動人,她披散著一頭長發,穿著薄薄的衣衫,發白的嘴唇不自主的哆嗦著,麵色慘白,一副病弱美人的樣子
但袁妄不為麵前美色所動,拿出一粒謝似深給的小瓷瓶中的解藥攤在她麵前說道“鐘情的解藥”
雪晴看到那解藥十分驚訝,又抬頭看著袁妄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她抿了抿嘴唇,心裡感覺被融化了一般,她時日無多根本沒想到還有能見到解藥的一天,左右她也沒個父母親人,死了恐怕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她的臉上本來帶著一絲動容,接著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剛剛浮現的感動轉瞬即逝,一陣苦笑,她低下了頭看著那顆攤在袁妄手心中圓滾滾的藥丸,嘴唇發白沒有血色,笑容顯得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她明知道袁妄不會那麼好心,但還是帶著一絲希夷的問道“大人……如何證明這藥沒有問題”
問完這話,她自己都覺得好笑,明知結果還想問一下
袁妄的話不留一絲情麵,直接擊穿了雪晴心裡的所有感動“你臉色發灰,喘息費力,已然是強弩之末,你自己應該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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