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又喬的話,唐紀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謝似深還真是可惡至極,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這麼念念不忘的”緊接著唐紀庚好像又想起來什麼,忿忿不平的嘟囔道
林又喬從這話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眸中刺出寒光,剛剛從他這麼準確無誤的道出袁妄是錦衣衛鎮撫使的時候她就開始懷疑了,這人的身份不簡單,隻不過謝似深那點破事好像大家都知道,隻有她不知道……
於是她皺著眉警惕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那宗主就是謝似深的?”
在青軻山謝似深道出唐紀庚身份的時候,林又喬已經失去意識暈了過去,自然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她再醒來就是在眼前的小醫館
“他是西國國師”袁妄淡淡道
傳說中西國國師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容,也不知其姓甚名誰,一卦千金從未失手,西國雖然是四國之中最不擅長行兵打仗的國家,但有國師卜算吉凶,總是能避開陷阱逢凶化吉,是西國舉國上下都敬佩的大國師
“我靠,唐紀庚你瞞的挺深啊,你都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還跟著我們,恐怕目的不單純吧”林又喬震驚又生氣的說道
還說什麼是裴峰繚的徒弟,騙人的吧……這人說話不可信
唐紀庚義正言辭的回答道“還說這個呢,此行若不是我,你二人早已命喪黃泉了,那還能像現在一樣站在我麵前興師問罪”
唐紀庚和林又喬二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爭辯的時候,袁妄的思緒早已飄遠,皇上特意命他來查青軻山之事,恐怕早就已經知道這青軻山與謝似深有關
謝似深最後還是逃跑了,以後可能再難見到,那個叫顧賞的女人這次恐怕會被他藏得更深,那個女人身份其實不難猜,他已經大概梳理清楚其中要害,隻是此行他並沒有帶她回去,恐怕皇上會問責
袁妄每次處理公事的時候都是同樣的一幅表情,眉心總是帶著褶皺,突出他那天生的懸針紋,唇角笑意淩冽,眸中算計精密,字句斟酌,每次啟唇均有深思熟慮,麵上風流倜儻,內心確是回廊畫築,曲折蜿蜒
林又喬此刻心裡有一百個問號,那日雖然受著酷刑,但謝似深的話她多少還是聽了進去的,顧賞?這人應該就是那北國老頭的白月光了吧,難怪北國皇帝會對她那麼好,這顧賞跟她長得也太像了一點
唐紀庚“既然大家都已經攤牌了,我也就不隱瞞你們了,此行我要去北國”
“至於為什麼中途拐向了青軻山……抱歉,恕本國師無法告知二位”
林又喬和袁妄兩人立刻警惕的看著他,唐紀庚擺了擺手,頓時有些急“喂,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而且我此行是受了你們北國皇帝的邀請,為貴國太後祝壽的”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紅色的帖子
……
在當地醫館修整了差不多一個月,大家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已經準備要離開醫館一塊回到北國
早晨袁妄端著早飯進了屋子,卻發現本來該躺在榻上的人,現在已經空空如也,手裡的托盤一離手,砸在了地上
林又喬順著窗戶逃跑了,什麼都沒給他留下……
他走上前,摸了摸還些餘溫的被窩,正在慢慢消散的是她的體溫,仔細嗅嗅好似還能聞到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
“袁兄,不好了,我們的銀子都沒被偷了”唐紀庚在樓下大喊道
袁妄俯身把手塞到了那個溫暖的被窩裡,淡淡回答道“無事,錦衣衛的人最遲今晚就能到”
唐紀庚插著腰看著空空如也的床榻“這林又喬也太不地道了,走就走怎麼還偷我們的銀子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樓下一陣暴亂,肖遠和肖勇兩兄弟快速上來,手中拿著劍,見到袁妄安然無事之後鬆了一口氣,他們接到了袁妄的信號知道他在此處,於是二人趕緊拱手說道“大人,卑職來遲了”
“此人是西國國師,與我們一同回北國參加太後的壽辰,此行你們要好好保護國師大人,不得有誤”袁妄還是看著眼前某人睡過的床榻淡淡吩咐道
唐紀庚怕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衝他使了個眼神“袁兄,彆忘了”
袁妄心領神會,吩咐道“肖遠,你去樓下把這麼多天的銀子付了”
肖勇聽了這話有些尷尬“大人……你不會連這點銀子都拿不出來了吧”
唐紀庚搶先一步回答“唉,彆提了,我們的銀子都被林又喬偷走了”
肖勇頓時心生怒意,狠狠一跺腳“該死的毛賊!”
肖遠聽到這話,緊鎖著眉頭,頗有幾分袁妄的風範“大人,你既然已經遇到了她,就不應該留她的”
袁妄終於從榻上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又緊緊的握了一下,用勢在必得的語氣說道“找到她”
肖遠“問她要錢?”
袁妄“問她夠不夠”
肖遠“……”
唐紀庚“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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