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休息廳內,橫豎不見蘇普過來的教皇抬眼看了看屋內的沙漏,此時沙漏裡的細沙已經快要見底了。
當細沙全部漏完之後就到了教皇進入會場的時間,屆時光明大教堂的外門也將在教皇走出休息廳的同時關閉。
外門關閉後,除非特殊情況是不會再次打開的,如果有遲到的主教這時也無法進入光明大教堂述職。
缺席一季度一次的述職,如果這名主教的理由不足以讓超過半數的主席團成員通過,那麼今天將是他擔任主教的最後一天。
這條規定適用於教會除教皇以外的所有人,不管是教堂主教、教區首主教,甚至是樞機主教都必須遵守這條規定。
當然了如果真的是樞機主教遲到了,隻要理由在教皇那裡得到了認可,主席團成員是不會為難於他的。
奧爾良快步走進休息廳,低頭在教皇的耳邊一陣低語。
伴隨著奧爾良說出來的話,教皇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亞瑟,走吧。我們進入會場!”
不顧沙漏裡的細沙還沒有漏完,身穿米白色禮服的教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語氣中略帶怒氣地說道。
亞瑟看了一眼尚未漏完的細沙,眼中露出藏不住的驚訝。
剛剛奧爾良是跟教皇冕下說了什麼?能讓教皇冕下如此動怒甚至不顧時間準備提前進入會場?
“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不等蘇普了?”
守時是教會的戒律之一,也是教會非常看重的一條戒律。
這麼多年教皇一直嚴格遵守這一戒律,從未遲到過一分鐘,同樣也不曾提前過一分鐘。
這沙漏裡的細沙目測至少還有5分鐘才會完全流完,教皇現在離開就意味著外門會提前5分鐘關閉。
提前5分鐘閉門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萬一有主教真就掐著這最後的時間趕到卻被關在門外,那必然會鬨騰起來的,這無疑會給教皇的聲譽帶來非常不好的影響。
“蘇普不來了,他直接去了會場。”
教皇帶有明顯怒意的話讓亞瑟瞬間明白他如此生氣的原因。
原來如此!
教皇的心思亞瑟是知道的,他想用教會武裝力量來壓製兩位蠢蠢欲動的宗主教,尤其是明年教會將迎來新一任教皇的選舉。
教皇冕下若是想明年之後還可以繼續連任,聖十字騎士軍團和宗教裁判所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現在蘇普突然選擇獨自提前進入會場,這不僅僅會讓教皇借勢的打算落空,同時也會給教會裡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一個信號:宗教裁判所不再支持現任教皇了!
難怪教皇冕下會生這麼大的氣,竟連遵守多年的戒律都不在意了呢!
教皇現在在氣頭上有些不管不顧了,亞瑟可不能讓他做出自毀前程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都要讓教皇準時離開休息廳,堅決不能提前!
會場內,正如亞瑟所想的那樣,陸續走進來的主教們看到以往都是陪同教皇冕下一同入場的宗教裁判所樞機主教大人竟然提前入場了,心裡不免都泛起了嘀咕。
某些心思活絡之輩不免私下裡交頭接耳和相熟的主教交流自己的看法。
不僅僅是普通主教驚訝,剛剛步入會場,位置安排在蘇普旁邊的宗主教ken也同樣十分吃驚。
在吃驚之餘,ken的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
隻見他三步並兩步地快速走到蘇普的身旁坐下,十分隨意地開口說:“蘇普主教,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呀?沒和教皇冕下一起嗎?”
宗主教心裡的那點盤算蘇普清楚地很,他客氣卻又有些疏離地回答:“是ken大人啊。我昨天已經去見過教皇冕下了,想著今天也沒什麼特彆的事要向他老人家彙報,索性就沒再去打擾他老人家的休息直接過來了。”
蘇普話裡的意思很明確,我沒和教皇玩崩,咱倆還是鐵的很呐。
你沒事還是洗洗睡吧!彆天天淨想一些有的沒的。
蘇普過於直白的話讓宗主教ken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心裡惱火之餘他隻能靠在椅子上假寐以免尷尬。
作為教皇的萬年備胎,ken表麵看起來似乎風光無限,但實際上他在教會中的權利少得可憐。
像蘇普這樣的實權樞機主教根本就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教皇冕下到~!”
隨著教皇近侍的高聲吆喝,會場上所有的人不管情願還是不情願的都站了起來迎接教皇的入場。
身穿米白色禮服,頭戴同色係高冠的教皇在亞瑟的陪同下緩步走入會場。
當教皇進門的那一刻,整個會場內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教皇也是舉起手麵帶微笑向主教們揮手致意。
在眾人的掌聲中,教皇走到主席台中央就坐。
等教皇坐下後,會場內其他人才紛紛坐下,一時間會場內響起一片淩亂的聲響。
趁著這段時間,教皇轉頭看向蘇普,麵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問:“蘇普,我以為你會來休息廳和我一起過來呢!怎麼自己一個人招呼也不打就提前進會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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