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東西聽名字就上不得台麵,再說這個真的好吃嗎?咱們就這般拿回去,被老爺看見,要是老爺不喜怎麼樣辦啊?”捧花提著食盒,食盒裡放著一個白瓷碗。
也是蓋子蓋的嚴實,讓人看不出來知道是什麼,不過她們走過的路卻是留著一些鹵煮的香味。
謝知姝剛開口說話,就被迎麵的風灌進嘴裡,不由得再次咳嗽起來。
咳咳咳~
纖細的手指纏著手帕抵在唇邊,隨著她輕聲咳嗽,手背上有青色細筋隱約可見。
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病態。
捧花見狀,忙上前攙扶,一臉關心的問“夫人,你怎麼樣了?可有礙?”
謝知姝習慣的衝她搖頭笑笑,“我又不是第一天咳嗽,你急什麼?到家了你很少在老爺跟前多話,不然我定不饒你。”
這是夫人不讓她說自己咳嗽加劇的事。
“夫人就知道凶我,卻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我們快回去吧,外麵天冷。”
主仆二人說著話已經到了家門口。
咳咳咳~
嗓子被灌了風,人都進了院子咳嗽的聲音還是有些止不住。
捧花眼裡滿是焦急,卻也是沒有法子,隻能攙扶著夫人稍微走快些,好讓她早早進屋休息。
這時宋良佐正好從垂花門走出來,與謝知姝和捧花走了一個迎麵。
宋良佐在這邊讀書,平日裡雖然沒有機會和夫子老婆接觸,但認識是自然的。
眼見遇見,宋良佐小心翼翼護著懷裡的字帖,同時對著謝知姝行了一個書生禮“宋良佐見過師娘。”
“是良佐、咳咳啊,不必、咳咳~咳咳不必拘禮。”一句話都都不完整,咳嗽的謝知姝發黃的小臉更加不見血色。
宋良佐不是第一次見師娘,卻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見她咳嗽的厲害,宋良佐這才認真去看對方的麵色。
這一看,立刻斷定她身體不適。
他自詡範夫子待自己不錯,免了自己束修不說,剛剛還給了自己一本字帖。
他急忙上前關心的問“師娘,你怎麼樣?可是哪裡不舒服?”
謝知姝對他笑笑“無礙,一些老毛病了,我回去歇會就好。咳咳咳,放學了你怎麼還沒有回去?可是範夫子對你嚴厲了?咳咳咳。”
宋良佐搖頭“不是,夫子給了我一本字帖,讓我回去觀摩。我扶著師母回去吧。”
宋良佐麵上隻是一個五歲不到的孩子,在這個年紀還不至於讓人心生“男女大防”,謝知姝嘴裡說著“不用,也就剩下幾步路了。”
可麵對熱情的宋良佐,她還是讓他拉著手腕。
謝知姝說是幾步路還真是幾步路,不是她到了地方,而且聽見動靜的範明世從書房快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