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良佐和大姐同宋進金、宋進糧作伴上鎮。
宋良佐先跟著大姐去一趟藥鋪,把自己過府試的好消息告訴藥掌櫃,在藥鋪逗留了好一會,說好中午過來吃飯,這才溜溜達達去了私塾。
他還沒到範府門口,沈連樓和熊平安就從大門口衝出來,快步朝他這邊跑來。
“夫子要回京,不給我們當夫子了。你知道嗎?”熊平安著急問。
宋良佐點頭,“我在府裡時就知道這事,今天過來看看情況。你們呢?眼下是怎麼想到的?打算去哪裡讀書?”
一想到有可能要和這幾個小夥伴分開,宋良佐還是有些不開心。
“昨天我們見夫子後,夫子就把這事和我們說清楚,還把周圍幾家私塾和書院的情況分析給我們聽,我回家把這事和我家裡說了,我爺爺的意思是讓我去雲文書院。”沈連樓開口,情緒很不高漲。
“雲文書院?”宋良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詫異還是世事難料。
魏鏞就是雲文書院的人,雲文書院也是不錯的書院,可能是因為每次見魏鏞總會針鋒相對起來,連帶著他對這個書院也沒有什麼好感。
“你呢?也想去雲文?”宋良佐問。
沈連樓搖頭,“我也不知道。”
宋良佐轉頭對熊平安說“還記得我們在縣試參加悅來客棧的詩會嗎?”
熊平安不知道宋良佐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疑惑地點頭“記得!”
“那個組局者就是雲文書院的考生,另外我在府試時也遇見他了,他考了第四名。第二名是逐鹿書院的人。”
什麼逐鹿不逐鹿熊平安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詩會上的那群慫包,他雙眼一瞪,對沈連樓脫口而出“那不行啊。沈連樓那個書院不行,教出來的學生還不如宋良佐呢,我跟你說哦”
詩會的事沈連樓在他們縣試結束後就知道,隻不過當日也沒有說起具體是哪個書院的,這事當個笑話就過去了。
眼下舊事重提,沈連樓把雲文書院和詩會關聯在一起,下意識的對那個書院也沒有了什麼好感。
“這麼說的話,要不我去逐鹿書院?”沈連樓摳指甲。
然而還不等宋良佐回應,他忽然拽了宋良佐一把,“你去那個書院?”
宋良佐衝他無力一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裡,我正打算今天問問夫子。”
“走走,我們一起去找夫子。”熊平安說著,催促他們倆人走快些。
“今天隻有你們兩人在嗎?其他人都不在嗎?”宋良佐一邊走一邊好奇問。
熊平安一個轉身乾脆倒退著走,同宋良佐麵對麵說“你昨天沒來,昨天有些學弟在得知情況後就回了一趟家,然後家裡大人來,夫子把今年收的束修退給他們。我聽他們說有的不讀書了,有的說去侯秀才那邊。現在隻剩下我們課堂的人在,我問過吳成相,他說想去縣官學,不過進縣學需要考試,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進去。”
宋良佐點點頭,其實要是能進縣學也是最好的去處,畢竟縣學不僅不需要交學費,還會由公家供應中午一餐。
再有就是儒家書籍和史籍可供學生觀看和謄抄。
他們的宗旨就是“養成賢才,以供朝廷之用。”
就是有點不好考,聽說考題都是縣官學教諭親自出題,比府試都難。
每年收錄的童生數目也就在十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