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孫濤帶著幾個手下,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一家的布店。
這裡也是孫濤打聽到的張家經常的勒索的地方。
布店的掌櫃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忙著招呼顧客,沒注意到孫濤一行人已經悄悄地進了店裡。
孫濤環顧四周,看到店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布料,有絲綢、棉布、麻布等,顏色和花紋各異,琳琅滿目。
他心裡暗自盤算著,怪不得這裡會被張家勒索呢,這布店生意這麼好,肯定賺了不少錢,確實可以敲詐一筆。
他看了一會兒以後,就準備去跟掌櫃的打聽一下具體情況。
然而還沒等他走到櫃台,外麵就走進來幾個一看就是地痞流氓模樣的人。
“掌櫃的,知道我們是誰嗎?”
為首的那人走到掌櫃的跟前,趾高氣昂的說道。
掌櫃的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他知道這個人在這附近是個有名的地痞流氓,經常乾些敲詐勒索的勾當。
掌櫃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低聲說:“知道,知道,你們都是張少爺的人吧,這次過來是要選點什麼嗎?我們小店能有張少爺的光顧,真是榮幸啊。”
“嗯,少爺讓我們確實是來選布的。”
為首那人得意地一笑,繼續裝模作樣地挑選布料,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開口敲詐。
過了一會兒,那人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裝作不經意地問掌櫃的:“掌櫃的,你們店裡的生意這麼好,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啊?”
掌櫃的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這個……這個……”
為首那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趁機向前逼近一步,語氣咄咄逼人地說道:“怎麼了?難道這裡麵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我們不過就是隨口一問罷了,你又何必如此緊張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盯著掌櫃的眼睛,似乎想要透過那雙眼眸看穿對方內心深處隱藏著的真實想法。
掌櫃的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細汗,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逼問,心中著實有些慌亂。
然而,在一番猶豫之後,他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開口說道:
“唉……實不相瞞,本店生意雖說還算過得去,但也並非如諸位想象中的那般紅火。一個月下來,大約也就隻能賺到個幾十兩銀子而已啊。”
為首的那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他用充滿嘲諷和質疑的口吻說道:
“幾十兩銀子?哼!我看遠遠不止吧。你們這家布店可是聲名遠揚,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就憑這每天絡繹不絕的顧客,還有那上等的布料品質,一個月賺個幾千兩銀子恐怕都是少說了吧?”
聽到這話,掌櫃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他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結結巴巴地連忙辯解道:
“沒……沒有,真的沒有哇,客官您可千萬彆亂說呀。我們這小本生意,哪能賺那麼多錢呢?”
說著,掌櫃的還不停地向周圍的夥計們投去求助的目光,但那些夥計們一個個也是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吱聲。
那人見火候已到,便直截了當地說:“這樣吧,我們也不想為難你,隻要你們每個月給我們交點保護費,我們就保證你們的生意平安無事,不會有人來搗亂。怎麼樣?”
掌櫃的麵露難色,咬咬牙說:“各位爺,小店本就盈利微薄,這保護費怕是交不起啊。”
那地痞臉一橫,就要發作。
這時孫濤站了出來,他拱拱手說:“兄台,這掌櫃的既然說沒錢,你們這般逼迫也無濟於事。”
地痞打量了下孫濤,不耐煩道:“你又是誰?敢管大爺我的事?”
孫濤笑笑說:“我隻是個路人,見不得恃強淩弱之事。這張家在本地作惡多端,你們跟著他為虎作倀,就不怕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