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突厥首領與田尚仁在互相吹捧,兼之互相吹牛,兩個人越聊越有種相見恨晚的意思。
突厥首領心,早知道這人這麼對胃口,我做什麼跟那個軍師周旋呢?
田尚仁心,聊的太爽了,這要不是突厥人該多好,早知道這人這麼對口,我前幾就不裝鵪鶉了!
杜九聽著兩個人侃著不著邊際的話,真的很想屏蔽五感,兩位,差不多就行了!
最後,杜九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起身就往外走。
田尚仁見了,忙問杜九:“九郎,你要做什麼去?”
杜九站在門口回過身來,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糯糯的道:“九郎要玩!”
爺要清靜清靜自己的耳朵!
田尚仁有些不放心杜九一個人出去,頓時有些為難,隻好轉頭對著突厥首領,尷尬的笑了一下:“你看,這個……”
突厥首領正好看見了屬下給自己打的手勢,順勢道:“田將軍但去無妨,我去換件衣裳!”
突厥首領完,起身先出去了。
出了門,突厥首領與屬下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
“首領,我們的人已經到了城外了,什麼時候動手?”那個屬下緊握著刀柄,恨不能現在就殺將出去。
突厥首領揉了揉額頭,煩躁的道:“等我這邊拿到了手跡,你們再動手!”
那人著急了,激動的道:“首領,何必非要拿到那個手跡呢?要我,不管是那個鄭先生還是那個福國公,統統殺了算了!”
突厥首領瞪了他一眼,嗬斥道:“你懂什麼?我們固然可以打敗這三萬人,但大唐的兵,何止三萬?
我們需要有人為我們拖延時間,在我們強大起來之前,隱瞞住這三萬人全軍覆沒的消息!
所以,這鄭先生不能殺,不但不能殺,我還要拿到福國公的手跡來給他!知道嗎?”
“是,我明白了!”那人著,眼神堅定了些許,首領不愧是首領,腦子就是好使!
這邊突厥首領打算夜襲杜九的軍營,那邊田尚仁帶著杜九閒逛。
田尚仁還納悶呢,今這人怎麼這麼少?不過,人少也好,一旦出了什麼狀況,自己也好帶著國公爺出城。
可走著走著,突然,打橫裡竄出來一個婦人。
這個婦人也不知道在些什麼,上去就扭著跟在杜九身後的,那個突厥饒耳朵,就這麼徑直走了。
那人練練慘叫,不敢反抗的隨著那婦饒力道走了,看情形,這應當是母子倆。
不過,這人一走,除了偶爾見到的幾個守門卒,可就沒有什麼人看著杜九等人了。
這大好的機會怎能錯過,即使是個圈套,也值得一試了。
暗搓搓的,田尚仁帶著杜九開始探查起來。
兩人一路上躲著看門卒,不知怎麼就走到一處荒涼的院落。
兩人正打算出去,突然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田尚仁心道不好,連忙翻過院牆,躲到牆根底下。
田尚仁將杜九摁在地上,捂住嘴,生怕杜九弄出聲響。
杜九翻了個白眼,心道,爺比你怕死,不用這麼使勁吧?還有,你這爪子是不是抓過羊肉?怎麼這麼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