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趙鍇拿到考生資料後察覺到端倪的那晚。
“你是說,徐鈺可能被人奪舍了?”
袁子平聽完趙鍇的分析後,摘下眼鏡用拇指和食指揉著眼睛,多天的持續高強度工作已經讓他的臉上覆蓋上了一層深重的倦怠,在聽完對方的結論後,男人的臉上更添一層灰白。
“你打算怎麼辦?”
在聽到袁子平的這個疑問,原本恨不得立刻就去找上麵徹查徐鈺履曆的趙鍇忽的一怔。
“報上去,然後讓彆人去查?趙鍇,怎麼一牽扯到老師的問題,你就會喪失冷靜?”
瞥了一眼趙鍇先前扔到自己桌子上文件之中那個小女孩的照片,袁子平重新將眼鏡戴了回來淡淡道
“我們姑且不去討論現在是什麼環境,他們會不會去給你出人,就算是能夠證實你的猜想,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袁子平望向那個站在不遠處的消瘦身影,這個結論難道還用他親口說出來嗎,眼前的趙鍇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即便原本的徐鈺真的死了,但是現在的徐鈺能為華國帶來更大的利益的話,又有誰會去在意一個小女孩的死活呢?
對於那些玩弄權力的人而言,人命從來不是什麼不能放在天平上的東西。
如果不能,那隻是對麵的砝碼不夠重罷了。
想到那一晚二人之間的對話,趙鍇將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攥的更緊。
如果今天證實他的猜想,他或許真的會親手掐死這個披著羊皮的怪物。
他不在乎什麼大局,更不會去管什麼後果。
他趙鍇本來就不是什麼會高舉大義大旗去送死的家夥,他在這裡隻能是因為一個人。。
從回憶之中走出,趙鍇再度緩緩睜開那雙遊離在無神與深邃之間的雙眸,靜靜望向依舊在他身旁講述自身經曆的少女。
“首先,在我的概念裡,我是她,但也不是,我能記起這具軀體四歲前親身經曆的所有事情,但可以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我’。”
“其次,說實話啊,我知道的能夠用在精靈對決上的東西,絕大多數還真就都是跟著老爸老媽學的,呃,主要是老爸吧。。。”
“還有就是那個你們最關心的呃,一心同體,這個東西從當初路卡利歐帶來的橫禍之後我就隱隱有些許感悟到的勢頭,真正能將其運用還是在後山那次的生死關頭。。。”
在徐鈺把自己的情況幾乎掏心掏肺地跟對麵說完後,趙鍇則是一直沒有表態,視線時不時往她的臉上飄幾下。
就這麼等了半天後,徐鈺的耐心終於被耗儘,咬牙切齒道
“我跟你丫說了這麼多,你t倒是表示表示啊!是殺是剮的倒是說句話啊你!!”
被旁邊這個炸毛的家夥打斷了思緒,趙鍇雙眉之間的“川”字皺得更甚,眼前卻是浮現出一幕幕昔日幾人在課堂上被那某倩影指著鼻子罵的情景。
在沉默了半晌後,男人淡淡的聲音緩緩響起。
“說的都是實話?”
見自己說了半天,這家夥就給了這麼個回話,徐鈺直接翻了一個大白眼過去,沒好氣道
“愛信不信!”
原先將聽來的話和情報逐一核對並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的趙鍇還在創傷性精神分裂和被奪舍間舉棋不定。
可看到這小丫頭跟回憶裡那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自然反應後,心中的懷疑瞬間被消去了大半。
從頭到尾他都在僅憑著自己的直覺做事,事到如今,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武斷了些。
畢竟那可是老師啊,自己的孩子被換了人,4年多下來,她會沒察覺嗎。
是不是因為和社會脫節太久,自己有些太神經質了?
想到這,已然在心中將自己說服的趙鍇忽的想起了自己對徐鈺的所作所為。
一時之間剛在心中將大石放下緊接著咯噔一下地趙鍇嘴角不由輕輕抽動,隨後假裝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後問道
“你好不好奇。。”
“不好奇!”
這下子徐鈺直接扭頭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是一點都不想搭理這個該死的混蛋了。
“哎哎哎,你真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懷疑你的身上發生了靈魂互換嗎?”
“切,無非就是你們發現了什麼先例唄。”徐鈺冷哼一聲,加快了朝著遠處走去的步伐。
“厲害呀,小徐鈺,那你猜猜看。。”
“哎呀!”徐鈺直接打斷了對方,轉過頭來死死瞪著那個沒完沒了的男人,兩隻眼睛眼眶裡剛剛被疼出的淚水還未乾,此刻淚眼汪汪的,倒真像是一個被氣急了的小姑娘,滿臉委屈地喊道
“猜猜猜,我猜你大爺,你有完沒完!?”
“好啦,我全都跟你說。”一時之間,趙鍇也有點無措,隻是將自己相對之下顯得碩大的身軀擋在對方身前說道
“最初當軍方發現端倪的時候,便展開了對連滄嶼的調查,很快他們便在一處洞穴中發現了一隻像是和尚一樣打坐的呆呆王。”
“由於在當時國內從沒見過這樣的物種,華國高層懷疑那些安置在島上的武器出現問題很可能與之有關,很快便派國內權威的精靈學者前來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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