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帶母親去醫院檢查,所以林夕就先暫時和老板娘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雖然老板有些猶豫,但考慮到林夕做事細心,又肯吃苦耐勞,所以還是忍痛答應了。
這天林夕打理完花店,將沒買完的鮮花拿回了家。
林夕租的是老小區的居民樓,沒有電梯,還有些老舊,但房租便宜,住戶也基本上都是本地的老人,要麼也是一家幾口人,安全性還是可以的。
林夕今天穿著一襲淡白色文藝長裙,左肩掛著一個書法簡約帆布包,右手抱著一大束紅玫瑰,十分養眼。
林夕租的房子有八樓,她住在七樓。
雖然是老小區,但每次進大門還是要刷臉的,但如果沒有錄臉,也可以等裡麵的人出來開門的時候進去。
過了大門往裡走,進入單元門還需要再進行一次刷臉才能進入,林夕刷完臉之後便開始慢悠悠的爬著七樓。
這個時間段還能遇見幾個人上下樓梯,不過大家都是各自讓路,並沒有多說什麼話。
天氣有些熱,林夕剛到五樓就已經累了,想著還有兩樓,便一口作氣繼續爬。
夕陽從樓梯口的窗戶高高的灑進來,把一切都照得金燦燦的,俊美的青年穿著白色襯衫坐在八樓的樓梯處,百無聊賴的扒拉著手裡的洋蔥。
“咚咚咚……”
樓下傳來清脆的腳步聲,少年靜靜的注視著樓下。
那是一個嬌小的身影,她抱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闖入了他的視線,清麗脫俗的五官和簡約的打扮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黑色的頭發好像絲綢一樣柔順,隻是額前的碎發因為有汗水的原因不規則的粘黏在臉上,而那微微流下的汗水竟讓她顯得有些迷人。
她一步一步走進夕陽裡,那光灑在她身上好像顯得神聖無比,少女,樓梯處灑進來的夕陽,一懷抱的火紅玫瑰,組合在一起那麼絕美。
夕陽照得林夕睜不開眼,剛爬到家門口,便看見去往八樓的樓梯口處好像坐著一個人。
他逆著光,看不真切,林夕下意識用另一隻手遮住點光,才發現那裡正坐著一個長相俊美的青年。
他衣著乾淨整潔,長相清冷俊逸,仿佛不是這個圈層該出現的人,有些熟悉,但林夕確實不認識這個人。
因為自己明目張膽的打量,讓對方回了自己一個乖乖的微笑,林夕不好意思的向他點了點頭,立刻收回了視線。
然後有些慌張的在包裡摸索著鑰匙,沒一會兒,林夕就匆匆開門回家了,隻剩下青年獨自坐在那個角落裡。
“是她,她終於回來了,她好可愛啊!”青年的眼神裡充滿了炙熱,眼裡的興奮呼之欲出。
他仍舊呆呆的看著林夕的門,但手裡剝洋蔥的速度卻不自覺加快了。
青年一直在那裡坐到了天黑,可也不見她再出來,他有些沮喪,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家裡。
青年的房間似乎有些陰暗,他關門走進房間,昏暗的房間裡安靜得有些詭異。
“啪——”燈開了。
青年的房間乾淨整潔,然後廚房裡卻堆滿了洋蔥,他坐在沙發上,努力回味著剛剛那幅絕美的畫麵。
然而,一顆帶血的洋蔥卻從廚台上滾落下來,在客廳的沙發上,青年看見了它,它停在那個角落,弄得一路都有血漬。
青年皺了皺眉頭,起身向廚房裡走去。
……
在深夜的廚房裡,燈光昏黃而冷清,青年此時已經身著那件他早已熟悉的藍色解剖服,猶如一個孤獨的屠宰者。
他精心挑選趁手的手術刀,選了一把銳利的解剖刀,眼神中充滿了專注和癡狂。
他的手,看起來修長迷人,骨節分明,拿起手術刀的時候美麗極了。
地上的屍體是名男性,身體赤裸,身上被用藍色記號筆標記著每一處的劃分,廚房裡全是血液,看起來恐怖至極。
他開始動手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如此準確和堅定,在用刀劃開屍體的那一刻,那雙慣於尋找黑暗的眼睛便開始快速而冷靜地掃描,那眼中的興奮是藏也藏不住。
他以無比精細的動作進行切割,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那些重要的器官,每一個細微的傷口,每一個細節,都被他精確地記錄下來。
他的手指仿佛與刀刃合為一體,完美地操控著每一次切割,解剖的過程中,他的心中無半分恐慌,反而有種沉著和鎮定。
是的,罪犯就應該被這樣對待,這世間需要光明,需要美好。
青年身旁的血液越來越多,手上也是,但他絲毫不在意,仍然專心致誌的對待地上的那具屍體。
……
在安靜的夜晚,隻聽到切割的聲波細微震蕩著,很快,在他的操作下,那具屍體終究是變成了一堆普通的肉塊。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技術,那屍體的每一個肌肉、每一根骨頭、每一個血管都切得恰到好處,非常標準。
終於,當他解剖完最後一個部分時,他的心中仿佛鬆了一口氣。
他安靜地坐在那裡休息,望著自己的鮮紅的雙手和那已成過往的屍體,此刻的他竟如同一位靜靜思考的詩人,認真的思考著生死之間的奧秘和生命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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