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男人輕笑出聲,笑聲低沉而富有磁性,“這幾年來本該運往邊境軍營的兵器被人替換成劣質兵器,而你所處的武庫司正是製造兵器之地。
前段時日本王擒獲一名走私犯,是他供出你與他有走私兵器的交易。”
走私軍營武器乃是重罪,等同於謀逆叛國。
“汙蔑啊王爺。”
晏成臉色煞白,搖著腦袋,為自己辯解。
“下官在這個位置上兢兢業業多年,絕不會做下此等坑害邊境將士,欺君誤國之事。”
為表明忠心,他一個腦袋就重重地磕在地上,“哪怕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犯謀逆之罪啊,還望聿王明察。”
赫連玨攥住手中的玉佩,輕聲吩咐:“羅陽,去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羅陽立馬出刑室,沒過一會兒,他就已經把玉茗帶過來。
玉茗身穿著囚衣,發髻淩亂,身上和臉上有著些許鞭痕。
因為賬本的丟失,玉茗就成了他們唯一懷疑之人,可她隻說不知,便換來一頓鞭打。
“晏成你該不會連這個女人都不認識吧?”
羅陽說著,將把玉茗往前推。
玉茗腳下踉蹌兩步,隨後才站穩身子,抬眼看向跪伏在地的晏成緩緩地抬頭望她。
四目相對之間,晏成望著眼前出現的陌生女人,眼神如同看見陌生人般。
然而玉茗看他的眼神則是不同,是溫柔的、滿懷深情的,是赤紅著眼眶噙著的淚眼裡布滿擔憂之色。
女人撲過去,抱住晏成的脖子,眼淚如珍珠般不斷往外流出,她哽咽道:“晏大人,你沒事就好,奴家還以為你已經被他們給……”
後麵的話她沒說下去,隻是緊緊抱著他嚶嚶哭泣,仿佛下一秒就會失去似的。
被陌生的女人抱住,晏成身軀僵了僵,當即就推開玉茗。
“你是誰?”晏成極力否認,“晏某可不認識你。”
玉茗不可置信的看他,淚水傷心的劃過臉頰。
“你說什麼?”
女人淚流滿麵,“我是玉茗啊,你說過的,總有一天會將我從落仙院贖出,在風風光光的迎我入府,即便你有正妻,也要讓我有名分的留在你身邊。”
“你對我的承諾難道都是哄騙我的嗎?”
晏成聞此言,整張老臉寫滿“震驚”二字。
“你這女人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和你說過這些?而且你是誰……”他的話還未說完,就遭到赫連玨的厲聲打斷。
“夠了!”
接著,他命令道,“羅陽把這個女人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