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從惺忪逐漸變得清晰,一抹邪魅的笑容在他唇角綻放,遂是握著她伸出的那隻手。
帶著冷冽的氣息忽地靠近,輕聲問道:“王妃剛才在做什麼?”
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與玩味兒。
“沒、沒什麼。”
晏雪初抽了抽手,可是沒抽回來。
隻見男人鳳眸微斂,勾了勾唇角冷不丁地問:“你覺得本王生得好看嗎?”
一雙狹長深邃的鳳眸,眼角微微上挑,看人時除了冷厲威嚴外,還有幾分蠱惑人心的媚意,外加這張明豔傾城的妖精臉。
他的臉生得比女子更為貌美,身上卻又不失男子該有的陽剛之氣,平日裡憑借著昭著的惡名,以及渾身散發的危險氣息。
縱使他生得再好看,也不敢有人輕易靠近。
晏雪初凝視著他的臉龐,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
“那你可喜歡?”
他眼底一抹黑色暗湧,仿佛在期待她的答案。
此時晏雪初的思緒回籠,立馬就從他懷中退離,甚至與他拉開距離。
“王爺是生得極好看,但有句話很合適王爺。”
“什麼?”
“叫做“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好像自從她受傷開始,赫連玨幾乎每日都往她屋裡跑,還淨說些奇怪的話。
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
他很不對勁。
“……”赫連玨抬起眼,如墨的眸子從她臉上掠過,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
反正眼下她已然隨自己回京,溫水煮青蛙,來日方長。
倒是不急於一時。
戌時。
月影遍地,一輛馬車緩緩停在聿王府大門前,門房的人見是自家王爺,立即興奮跑入府中喊來管家。
不一會兒,管家楊直連忙帶著人出來迎接。
這時冷旭站在馬車旁,將車簾子撩到一側,赫連玨抱著熟睡的晏雪初從馬車走下來。
楊直忙不迭的上前,垂首言道,“老奴還以為王爺要明日才到,不曉得您竟然這麼晚回來,未及時迎接……”
“噓!”赫連玨的嗓音低柔,“她睡著了。”
“噢……”
楊直愣愣地,隨即才借著火光看到,被王爺抱在懷中的女子是小王妃。
他突然停下步伐,望著赫連玨抱著晏雪初的背影,想起方才王爺生怕吵醒懷中人兒的話語,嘴角不經意的揚起。
正巧這會兒冷旭和羅陽要從他麵前經過,他立馬將羅陽來到跟前,小聲的問:“王爺這段日子都是和王妃相處的嗎?王爺對王妃何時這般關心了?”
“楊叔你想知道?”
“自然,你快與老夫說說!”
羅陽賤兮兮的笑道:“不說!楊叔你還是抓冷旭問吧。”說完,他犯困的打著哈欠,補了句說,“舟車勞頓許久,我得回去睡了。”
離開熟悉的床這麼些日子,此刻回來,他隻感覺周身的疲憊感都湧了上來。
而後他徑直走入王府,也不管身後的楊直。
“哎,你個臭小子……”楊直頓時不悅。
就冷旭那家夥成日板著張臉,把他逮來問,能嘣出幾個屁呀?
王爺回府的消息登時跟插上翅膀似的,飛遍王府的各個角落,落雁得知消息,立馬就從望月軒急匆匆的小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