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赫連如剛過及笄,便相中了探花郎做駙馬,聖旨賜婚不久就出嫁。
宣治帝便在城西賜下了一座公主府。
赫連如出嫁不過一年多,便誕下一女,因此便甚少回宮中。
今日赫連如特意邀請了景寧公主到公主府做客,兩人走在長廊上,赫連如手捧著湯婆子,口鼻呼出的氣息在冬日裡瞬間成了氣霧。
“上次在接風宴上便見景寧公主氣質不凡,本想著與你認識,今日才特意相邀。”赫連如說著,暗暗打量著身邊的景寧。
似乎是覺察出她的目光,景寧便側首看向她,赫連如仿佛做賊心虛般的彆開視線,露出鎮定的笑容,“景寧公主到我們北昭已有幾日,不知住的是否習慣?”
“都還好。”景寧言語淡漠,“眼下天寒,其實四公主可以不用親自相迎,引路有下人呢。”
“景寧公主遠道而來,是為了我們兩國邦交,本公主親自迎接更顯待客之道。”
“四公主說得有道理。”
景寧微微點頭附和,眼底掠過一絲利芒,剛才看她的神色並不是很自然。
就怕這公主府裡埋了什麼陷阱。
剛邁入主院的門檻,她們便迎麵撞上一位抱著孩子的俊俏男子。
見到赫連如帶來了一位生麵孔的人,男子連忙抱著孩子低垂著眉眼喊:“公主殿下。”
此時赫連如不悅的擰起眉頭,“今日本公主邀請了雲晉國的景寧公主以及幾位少夫人,不是讓你帶著孩子去書房,怎的跑來此處了?”
她的聲音略顯聲大,男子懷中的嬰孩頓時哇哇的啼哭起來。
一聽到這個聲音,赫連如就頭大,瞬間變得不耐煩,“吵死了。”
男子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解釋:“方才孩子鬨著要尋娘親,我這才來尋公主的。”
“現下本公主可沒空,你自己看著辦的。”赫連如冷聲道,“本公主還有正事要忙,天沒黑之前,不許你回這兒。”
“是。”男子抱著立即離開。
此時赫連如微笑著對景寧說,“景寧公主莫要見怪。”
“他是……?”
“本公主的駙馬。”赫連如解釋,隨即又道:“我們莫要管他了,本公主今日還邀請了幾位姊妹,正好帶公主你認識一下。”
她們兩人走入了主院,而剛走遠沒幾步的男子,抱著孩子幽幽的往主院的門口望去一眼,片刻後才離開。
此時主院內幾名女子相互認識,而景寧與她們也相談甚歡。
後來景寧也不知怎的,突然覺得頭暈,赫連如便讓侍女將景寧公主帶去旁邊的屋子休息。
景寧被丫鬟攙扶到榻上躺著,丫鬟退下後,不稍片刻,原本安靜的屋內響起輕微的吱呀聲。
一道身影步入屋內,躡手躡腳的往床榻走去。
就在緩緩靠近之時,榻上的女子手中緊攥著發簪,用尖銳的尖端直指麵前之人。
“我當是誰,原來是三皇子設下的局呀!”景寧目光淩厲深幽。
從方才赫連如那個神情裡,她便已猜出這場邀請並不簡單,原本還以為他們是有什麼高招來謀害於她。
結果竟是這種辱人清白的醃臢手段。
見麵前的景寧宛如一朵帶刺的玫瑰,赫連文暘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淺笑,“沒想到景寧公主會識破,不過眼下公主正在局中,若是本殿一喊,外麵的那些女人便會好奇的進來一探究竟,我們孤男寡女在這裡,你是覺得她們不會多想?”
“無恥之徒!”
景寧眼中厲色一閃。
“其實本殿也可以不對公主做些什麼。”赫連文暘眯起眼睛微笑道,“公主是代表雲晉國前來和親的,隻要公主向父皇表明心悅於本殿,今日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是在威脅我?”
“隻是一場交易罷了,公主用和親來交換兩國和平,既然要在北昭國選擇一個男人,何不選擇本殿呢?”
景寧的眼底一片冷漠,看來這個赫連文暘是瞧中了自己身後的雲晉國。
隻可惜了……
“據本公主所知,如今的東宮太子是赫連文曄,並非你三皇子。”
赫連文暘冷嗤一聲,就道,“他隻是暫時占著太子之位罷了,最後鹿死誰手可不一定,隻要日後你們雲晉國助本殿繼位,景寧公主你便會是整個北昭最尊貴的女人。”
話音一落下,赫連文暘便想靠近她一些,可景寧一個淩厲的眼刀甩過來,他頓時不敢再靠近。
“三皇子的想法確實很不錯,但本公主早已心有所屬。”
她直接拒絕。
這讓赫連文暘陡然冷下臉來,“景寧公主就不再三思考一下本殿的話?”
此時外麵響起了赫連如的聲音,“景寧公主你還好嗎?”
赫連文暘聽到聲音,頓時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想去強上景寧。
但景寧眉眼一凜,手中的簪子速度極快的劃傷赫連文暘的手掌心,男人還來不及呼痛,就被景寧一記手刀劈暈。
這會兒景寧蹲下身子,拍了兩下赫連文暘的臉,見他毫無反應,眼底瞬間掠過一絲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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