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昭你這話過分了吧!”
聽到晏雪初將李家貶低的一文不值,還趁機說她尖酸刻薄,是怎麼聽怎麼的刺耳,這讓謝氏如何忍得住?
“哪裡過分?難道我說不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嗎?”
她就是故意與謝氏杠。
如今她已然不是當初的那個晏雪初,現下她的身份不一樣了,再也用不著在這樣的人麵前顧及著什麼。
因為他們不配!
喬玉啞然,雖然她說的都是事實,可她對這些也並不在乎,她要的隻是李軼這個人罷了。
堂屋的說話聲略大,杜諄娘懷中的孩子頓時張嘴就要大哭,她便將孩子抱出去。
“晏昭昭你莫不是忘了,當年杜氏嫁進來時,若非我們答應她帶著你嫁入我們李家,你早就是個無人管教的孤女。”這件事情謝氏可一直沒忘,“你吃了我們李家多少米,而今你飛上枝頭變鳳凰,就把曾經的那些恩情都忘了?”
李家是個什麼情況,都是有眼看見,怎麼就不見她幫襯著李家?
最初若不是有她和她兒子,這個死丫頭如今能嫁的這般好嗎?
越是這麼想,謝氏就越發覺得晏雪初是條白眼狼,一點都沒念著李家的恩。
剛把孩子交給了大女兒的杜諄娘急忙就往堂屋趕,眼下小姐回來,她不能讓小姐一人獨自麵對李家的這些爛人爛事。
“你們李家對我有什麼恩情?”
晏雪初不以為然道,“住在李家的那幾年裡,我的口糧都是因著諄娘置辦了幾塊薄田換來的,但凡家裡有點好的,謝嬸子不都緊著自己的兒子了?每次過年,家中難得吃肉,我和諄娘可曾分過一口?”
站在邊上的羅陽,聽到這些,擰著眉望向小王妃。
先前隻知王妃過得不好,不知過得如此艱辛,難怪她當時吃蟲子都吃得那般津津有味,蟲子在她眼裡也是肉啊……
“後來,我進山拜師,至此也沒再住在李家,每次回來探望諄娘,留給她的錢,當真有被她自己花過一文嗎?說不準都被你那好兒子搶了,在外養了彆的女人吧?”
話說到後麵,晏雪初故意往喬玉看去一眼。
每次偷偷塞給杜諄娘的銀錢,雖說錢不多,但好歹能讓她好過一些,可她的日子卻還是過得緊巴巴的。
那些錢要麼是她不舍得用,要麼就是被李軼發現全都奪了去。
可兩個孩子還小,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作為一個母親,諄娘肯定是不舍得苦了孩子的,那麼便隻剩下後者……
門口的杜諄娘駐足,神情愣怔,原來小姐都知道了。
當初她隻是想給孩子們買點好吃,便從動用了點私房,哪知就被李軼給發現,他說是要為仕途打點,便將銀錢全都奪了去。
打從那之後,每次小姐回來,他就朝她要錢,不給就會換來一頓打。
她敵不過,也沒有辦法反抗,隻能打碎了銀牙往肚裡咽。
誰叫這樁婚姻是她當初要點頭答應的。